昏暗的房间,遮住了脸,自己的身形几乎是以假乱真的程度。
虽然上一世被困在豪宅里时自己就想通了,可是现在,她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只是个替身,从头到尾都是。
他的一字一言、一举一动从来都不是为自己设计的。
所以啊江晚鹤,你到底爱谁呢?
但这对于余枳来说,也不重要了。
“所以,”男人的手攀上她纤细的腰肢,将人结结实实抱进了怀里,“到我身边来好不好?别离我那么远好吗?”
“我爱你。”
他又说一遍。
余枳简直想笑,能把对象说出来吗?你爱谁啊?
她没有挣扎,即使再不想到被他抱进怀里,但余枳还是没有挣扎。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挣脱不了,绝对的力量悬殊让她无论怎么反抗都会被死死按住。
但她知道怎么回答能让他崩溃。
她说:“我不能待在你身边。”
男人的身体僵直住了。
但余枳也不会拿自己冒险,她也知道如何能让他平和下来。
她又说:“我的工作已经开始进行了,我不能辞职到你身边去做生活助理。我不能辜负董事长对我栽培。”
抬手忍着嫌恶抱住男人的腰,轻声道:“晚鹤,你也不想董事长……不,叔叔对我的印象是出尔反尔吧。”
江晚鹤的眼神平淡下来,他垂眼看着抱住自己腰的女人,清楚地知道这人不是初寒。
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只要站着别说话就行了。
不开灯就是为了让你像她。
真该死,自作多情的女人。
但他的情绪一点都没有泄露出去,他冷淡着脸,伸出一隻手按住她的头,将人按在自己的锁骨上。
轻声说:“只要你别离开我,那就都可以。我会为了你做任何事情……说爱我,快点,说你爱我。”
余枳面无表情:“我爱你。”
“你爱谁?”
“江晚鹤,我爱你。”
这样情意绵绵的台词两人却冷着一颗心说出口,听到耳朵里也依旧是冷的。
男人笑了,松开手摸了摸她的脸。
柔声嘱咐她:“不早了,去睡吧。明天去上班的时候记得用东西遮一下脸,我看着心疼。”
是你看着心疼,还是怕被别人看出来啊?
现在两人还是分房睡的。
江晚鹤看着她走回自己房间关上门,然后一切回归于寂静。
紧接着他也抬脚往房间走,他进去的时候,正好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是裴缘打来的。
那个傻子。
他靠着床坐下,摆弄着衬衫袖扣和脖子上的领带,把它们都松了松才不紧不慢地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