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不被人安慰的委屈就不叫委屈。
就像是摔倒的小孩,如果不管他那他就可以不哭不闹自己爬起来,但如果去安慰了他,让他感受到这件事有人在乎,那他就会忍不住委屈起来。
现在江辞秋就是这样的。
眼角流下一滴泪,江辞秋抬手擦掉,觉得有点丢脸。
但初寒笑得好温柔。
所以她才成得白月光吗?
温柔白月光。
江辞秋靠过去,不像之前一样用力,而是缓慢地收紧力道。
像是在感受她的存在。
她也不在乎自己的心跳声被听见,她只是靠在初寒的肩膀上,或许流泪,或许没流泪。
“南厂的老板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妻子。”江辞秋突然说道。
初寒放在她肩胛骨轻抚安慰的手下落,轻轻搭在她的腰侧,听着她说话。
“他拿到钱就跑了,把他妻子从医院移到她父母家,就那样丢下人跑了,连孩子都没带。”
“我给的同样的价位,但是我没想到他真的那么冷血,他要的额外的东西居然是逃掉的手续。”
江晚鹤惯会洞察人的情感,尤其是这种阴暗的想法。
在这点上,江辞秋永远比不上他。
就算知道对方的想法,她也做不到成为一个“帮凶”。
而江晚鹤不在乎,或许这就是他成功的原因。
观察,然后给出他人想要的东西,简单却又如此艰难。
江辞秋抵在她锁骨处说:“我是不是好没用啊……”
她以为初寒不会说话的,因为初寒似乎很少在这些方面扯上自己。
但她真的说话了,她拍着江辞秋的后背道:“你只是太稚嫩了,被保护得太好了。很简单的,不过就是猜他们想要什么。”
“猜不到啊,没有人教我。他们都好复杂。”
“我可以教你。”
初寒的话没有一点犹豫。
江辞秋还以为她在开玩笑,但是等了一会儿发现她并没有收回自己的话。
她愣愣道:“你会吗?”
初寒说:“会一点吧。”
“一点是多少?”
“是一点,不多,但是应该够用了。”
“……”
江辞秋抵住她的肩膀直起身来,红润的眼尾落进初寒的眼底。
女人笑了笑,“但是有条件的。”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江辞秋猛然松了一口气。
这样才对嘛,这样才是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