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微黑的瞳仁很平静,听着江辞秋说话,她时不时微微阖下眼皮似乎是在思量。
末了,江辞秋说出自己的猜测:“我觉得,或许我们还可以从内部入手,余枳是个可能被拉拢的对象。”
迟来的酒意让初寒唇齿吐息间都带着酒气。
她红唇轻启,嗓音慵懒:“嗯……很好。”
“真的吗?”江辞秋还希望她能给自己点建议的。
“按你想的去办吧……”
江辞秋发现她半阖的眼皮,微沉的声调,似乎是困了。
“你困了吗?要回去睡觉吗?”
初寒点点头:“好。”
她杵着拐杖起来,江辞秋犹豫着最后还是没有去扶她。
往前移动了几步,初寒想起什么问她:“你公司另一个副总要你做的项目资料带回来了吗?”
江辞秋这才想起来,快步往放包的位置走去:“带了的。”
“给我吧,明天在你上班前我给你建议。”
“好。”江辞秋把文件给她,垂眼看了下她还打着石膏的腿,“你的石膏是不是下个星期就要拆了?”
初寒点点头,困意似乎包围了她,她说话的语调很慢。
“你放心,我不会在这里赖着的,石膏一拆我就搬出去。”
江辞秋很快反应过来她误会了自己问拆石膏时间的意思,垂在身侧的拳头捏了捏,她快速说道:“你可以不搬出去的!”
杵着拐杖移动的女人停了脚步,缓缓转身,缓慢而慵懒:“嗯?”
她的眼皮似乎随时都会阖下去。
江辞秋有点失望但又庆幸她没有听到。
自己太过于莽撞了,差点又要搞砸了。
那点勇气也全都耗光了,没有再来一遍的余地了。
“没、没什么。”
初寒迟缓地点了下头,回了房间。
江辞秋在她进门的一瞬间呼出口气,像是失落又像是松了口气。
而犯困的女人却在身后门板合上的一瞬间,清明了眼神。
她坐到床上,把文件放在自己的腿上翻看,过了会儿,脑子里拟定了做法便把东西放到了床头柜上。
她蹦着到了房间的飘窗边,半靠在墙边向外看。
初寒是听到了江辞秋的话的,至于为什么装困意上头没听见,或许还和那个吻有关。
她吻自己,确实出乎初寒的意料了。
看了会儿,她打通了简书的电话。
上午的事情让两人间的氛围还有点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