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是如此,他也还是不肯放余枳走。
合同上写了,他若是腻了,随时都可以解除合约,让她离开她就必须离开。
但若是余枳想走,必须要赔偿高额的违约金。
面对这样的强权,余枳没有办法。
她知道只要自己和裴颂说了,哪怕是个商人,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去帮自己,就算没有丝毫利益可言。
但是如她和江辞秋说的,她并不想利用裴颂。
一开始是这样想过的,但当裴颂再次毫不犹豫地挡在她的身前,看向她的眼神惊艳却不落俗不出格,绅士而克制地保持距离时,她就注定,无法再走这条捷径。
她恨江晚鹤,所以无法做和他一样或者相似的事情。
她不允许自己变成他那样的人。
余枳实习转了正,她成为了人事部的一名正式员工。
因为外表和性格的原因在部门里也混得开,追求者自然也就有了一些。
只不过最近似乎有人在追求她,明目张胆地把花送到了办公室。
这事儿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江晚鹤的耳朵里。
狗男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当晚就衝回了房子,逼问她送花的人是谁。
上一世的恐惧刻进了灵魂深处,余枳不想却又克制不住地颤抖身体。
江晚鹤笑着,在外人面前温和的笑落进她的眼底却格外可怖。
眉峰上扬,眼周的肌肉紧绷,这细微的变化就是他动手的前兆。
余枳颤着声音:“你在意吗?我和谁有交往,和谁关系好你真的在意吗?”
“你不过觉得我是你的所有物,像是周边一样的存在,在你彻底得到你真正想要的东西前,你不会放我走,因为你还存着幻想,就像是那人真的生活在你的空间内。”
“你光是靠着意淫就能无限满足。”
她的话说得直接,点明了男人晦暗发臭的心思。
但同时,也暴露了她所知道的事情。
下一秒,笑容骤然收起,额角突起狰狞的青筋,宽大的掌心强硬地覆上女人脆弱的脖颈。
背脊被推得重重撞上墙壁,余枳因痛皱眉闭眼低唔一声。
又很快抬眼朝他看过去:“你真他妈卑鄙。”
“你知道些什么?你怎么知道她的?”男人低吼着。
他的心思藏得深,高中那些美好的瞬间他未曾和任何人说过,但余枳话里却把这事挑明了。
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见不得光,但他别无选择,不过是想要过得更合自己的心意,他没错。
“哈哈……害怕了?”
“怕你?”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里都是不屑的笑意,“你不过我随手可以捏死的一隻蚂蚁罢了,你算什么东西还往自己身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