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起的眸子露出,晃出稀碎的光芒。
江晚鹤心底一颤,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你不是余枳,你是谁?”
女人靠在墙壁上,还保持着被人扼住脖颈的姿势。
她轻轻笑起来,淡声道:“我是余枳,一直都是。”
来不及去分辨她的话,江晚鹤想起什么,一把捞起旁边的西装外套,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出电话。
语气低沉地威胁她:“不管你背后是谁,你最好,管住你的嘴。”
余枳笑了笑,颇为无害地说:“关于绑架和你的事只有我知道,但我刚才说的……那可就不一定了。”
电话似乎接通了,男人也不知信还是不信,抬腿就往门外走。
他似乎把气全撒在了门上,关门力度之大,几乎要震碎墙壁。
余枳缓了会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按亮,与一串电话号码的通话界面就显示在了她的眼前。
她把手机贴近耳边,那边的人便若有所感地开了口。
女人的声音如她的气质一般温凉:“出来吧,我在楼下等你。”
最初的绑架
九月中旬,初秋的天气跨度极大。
这几天降了温,晚上还飘起了细雨。
余枳在楼与楼的拐角处寻到了套着宽大卫衣还用卫衣帽子遮住脑袋的女人。
“你没遇到他吧?”
“没有,”女人摇摇头,“我倒是看到他怒气衝衝地出去了。”
余枳问:“我照你说的做了,但是,被他察觉真不要紧吗?”
女人笑了下,抬手把卫衣帽子往上推了推,露出一张精致而熟悉的脸。
初寒勾着唇角,眼里闪着光:“就是要他知道,只有他慌了,我们才能根据他的行为找出一点破绽。”
江晚鹤做事太滴水不漏了,纵使是初寒也难以找在短时间内找出他的缺漏之处。
但她可没打算和江晚鹤进行长时间的暗角,速战速决自然是最好的。
初寒抬眼看向她的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和脖颈上的红痕,“你的伤敷一敷吧。”
她们原本商量的便是在江晚鹤被激怒的状态下对他说出那些话,但具体如何激怒余枳没有告诉她,隻说自己自有办法。
那她受伤也在计划之中。
余枳摸了摸还在微微发烫的脸:“好在明天是周末。”
看着女人镇静而游刃有余的侧脸,余枳又问了遍她找上自己的时候,她心底的疑惑。
“初小姐,这事你为什么不找辞秋去做呢?”
江辞秋才是最简单的方式吧,只要她站在那里,随意说几句,就能让江晚鹤因为猜忌而延伸出无限的恐惧。
可初寒偏偏却找上了她。
先不论她把本身处在暗处的余枳拉到了明处,单是可信度和威胁度,似乎就没有江辞秋来得大。
或许目的是达到了的,但是程度却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