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这样的,来的是个青涩的青年。
看到那人的第一眼他就站起身来,隐忍着到了酒店才砸东西。
江晚鹤垂在身侧的手颤抖着,他深呼口气平息自己的情绪,用命令的语气对不敢出声的老板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后天,我要见到初寒。”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可是那口气还憋在心口,他抬脚就踹旁边的电视柜,霎时间那上面就出现了一个洞。
助理还在眼观鼻鼻观心,他恨不得自己不存在。
“收拾了。”江晚鹤叫他。
他破坏的东西都不会叫其他人收拾,全都是助理在做。这也是保密协议的一条。
助理轻车熟路地开始归整分类,坏的记下来,然后去赔偿。
江晚鹤这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破坏完了就回房间留他一个人打扫,而是坐在茶几上垂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助理也不在意,他隻想赶紧打扫完出去。
这份工作真不是人做的,等他找好下家了就把这个工作给辞了。
“公司那边,怎么样?”
助理很有职业素养,听清了他在问什么,很快回道:“一切照常,部门的事……”他放低了声音不敢,有点害怕江晚鹤发疯。
“……白秘书处理得很好。”
其实该叫白经理了,但他寻思自家老板会发疯所以称呼还照旧。
江晚鹤听了只是安静想着什么,半晌,他走到阳台开始打电话。
过了会儿,打完了进来,一脚踹开了助理手上的握着的扫把。
助理也是个高大的男人,被这样侮辱性地对待有些不爽,但碍于这是工作,他垂着眼没说话。
“你可以滚了。”
“您的意思……”
“你被开除了。”
助理不打算问什么,他就知道这事迟早会发生在他身上。
江晚鹤睨着他,看到他沉默得大步迈向门口,在门口站了两秒,突然转身折返回来。
助理不敢打他,他装作回来道别的样子把扫成一堆的垃圾一脚踹翻,有些还洒到了江晚鹤的皮鞋上。
“江总再见。”
江晚鹤咬着后槽牙看他走出去,额角的青筋暴跳。
憋得他的脸都成了绿色的。
什么都不顺!都是江辞秋的错!都是江家的错!
他就说他们从来都看不起他,从来都不是他的家人。
白辰安……江辞秋……江父摆明了要他们来製衡自己。
凭什么!明明他就要成功了,就要把江氏做空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就算他把之前那些事做好了,江父也没有把白辰安调走。
美名其曰“帮”,但实际上却是架空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