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她能察觉到江晚鹤就算拚命掩饰也没藏住的窥视眼神。
也是好笑,坐在她对面,但是看过来的却是见不得人的眼神。像是阴沟的臭老鼠。
“恐怕不行,我得照顾我家那位的情绪。”
“你家那位,你有男朋友了?谁?”江晚鹤的神情立马阴沉下来。
初寒微笑不说话,他就知道自己的问话逾矩了。他们不过是合作伙伴。
不过片刻间,一股子硝烟味儿就凭空生了出来。
江晚鹤朝秃顶上司看过去,眼眸压得阴沉:“不好意思,去下洗手间。”
如果自己迟了,那他不介意将初寒给抢过来。
只要对她好,她终有一天会爱上自己不看任何人。
江晚鹤去了洗手间,秃顶上司懂了他的意思,正思索着如何支走初寒,她就主动站起了身。
“我想起有点东西没拿,我出去一趟。”
秃顶上司大喜,觉得连天意都在帮他的忙,他忙点头让她去拿、慢慢拿。
初寒走靠阳台的位置出去,转身背对上司的瞬间竖起一根手指,轻轻嘘了一声。
江辞秋懂她的意思,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要出声。
但江辞秋觉得自己的腿都要蹲麻了,她在心里反覆骂着他们那两个人傻逼,几乎用了江大小姐知道的全部脏话。
果然,初寒一出去,秃顶上司就凑到她的位置上往她的杯子里倒了什么东西。
江辞秋的手握成拳头,差点一拳挥向衣柜衝出去捶死那秃顶老男人。
艹!算计她的人!
可是初寒让她别出声,江辞秋就只能忍着怒气思考事后该如何弄死这两个人。
初寒进来的时候秃顶上司已经坐回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因为心虚他不敢看初寒,也就没注意到她进出都是两手空空,哪里有什么“忘拿的东西”。
过了会儿江晚鹤也回来了。
初寒一反在他面前冰冷不搭话的常态,开口就刺了他一句:“江经理这卫生间上得可真久。”
这事怎么说都不太好,江晚鹤就笑了下。
秃顶上司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隐隐约约读出点她生气的意思,不过怎么都琢磨不出为什么,也就算了。
确实,他要是猜出初寒是因为他磨蹭太久,延长了江辞秋蹲在衣柜里的时间就奇了怪了。
但江晚鹤倒不觉生气,反而饶有兴味地看了初寒一眼。
对他有点情绪总比没情绪好。
说了两句,初寒无比自然地喝了面前的那杯水。
两男人立马就停下了交谈看着她,初寒望过去:“怎么?”
她不快点喝的话,他们磨蹭多久江辞秋就要辛苦多久。
反正最后结果都一样,不如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