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
“永远……”她顿了下,嗓音低了许多,“永远不要贪心,永远不要用手段去过于索取,也永远……”
她彻底柔了下来,将自己所有的脆弱面展示在江辞秋面前。
“……别离开我。”
如果我说我只有你了,会不会让你过于负担?会不会觉得窒息更想逃离呢?
初寒一直把握着分寸,连引诱都压抑着自己汹涌的情绪。
他们都觉得江辞秋更喜欢她,但是真的吗?或许,她才陷得更深一点。
心动是什么滋味初寒分不太清,她习惯压着心思,按着情绪,或许心动也被当做烦躁压了下去。
连心动都辨不清,她却无比清楚地知道,她爱江辞秋。
但她永远不会说出来。
她的心思和情感都只能透出七分来。
喜欢是很喜欢,很喜欢是爱。
可句句不谈爱,她又事事都是爱。
说到底,她才是被引诱那个,被江辞秋的所有引诱着。
端着诱人的架势,却如飞蛾扑火般,隻向着江辞秋而去。
待在她身边,哪怕燃尽自己也无所谓。
但是啊,烛火却心疼起了飞蛾,就算收起自己的炽热也要飞蛾更靠近一些。
要她怎么不爱她呢。
“我爱你。”一声低喃。
发散的思维猛然收拢,混沌间初寒的眼睫颤动,半晌才从喉咙口发出声音。
“什、什么?”
是江辞秋说的。
她万分认真,又靠近了初寒一字一句地说:“我爱你,初寒。”
“江辞秋爱初寒。”
那些炙热的、浓烈的情绪被她宣之以口,用着自然而舒缓的语气说出口。
江辞秋是大胆的,是热烈的,是直接的。她总是能体贴地察觉到初寒所有隐秘的心思,又温柔不追问不刨根问底。
初寒突然喉咙发紧,眼眶涌上一阵热意,她缓了缓,轻声问道:“是你想说,还是你觉得……”
还是你觉得我想说呢?
她无法顺畅的表达自己爱意,连喜欢一词都要当做诱惑江辞秋时的磨合剂才能说出口。
可江辞秋可以,她总是能在抱着她的腰,看着她写字或者更正式的场合对初寒说喜欢。
其实大多时候,是江辞秋哄着她的。
江辞秋说喜欢像是不分场合,可次次说的,都是初寒想说的。
对视时,指尖无意触碰时,唇齿热烈时……太多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