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秋尝了一口夸张得直竖大拇指,惹得初寒忍不住笑。
“我和我爸妈说了,他们说会准时到的。”
初寒镇静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不担心?”江辞秋忧心忡忡,“我觉得我爸要为难你。”
初寒笑起来:“我拐走了伯父的宝贝女儿,他对我不满是正常的。”
“不过你放心,我可不怕,我要和你在一起的。”
江辞秋因她这句咬唇笑了起来。以前怎么不知道初寒这么会说话呢。
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男人在屋子里焦虑不安地不停来回踱步,眼球充斥红血丝,一头黑发被他揉得乱糟糟的。
他一直不停低声说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手里的股票没了,为什么之前那些人跑了,为什么联系不上交接人了。
明明握在手里好好的,但是齐酒说放出去一点才能吸引大鱼上钩。
大鱼呢?可是大鱼呢?
江晚鹤翻出手机,抖着手腕给他打电话。
不是他想抖手腕的,而是他控制不住,按也按不住。
这种拥有的东西在手里消失的感觉很难受,几乎要让他窒息,绝望感不知疲倦地爬满他的身体,想要扼住他的咽喉。
江晚鹤不能停止移动,他觉得自己一旦停止,绝望就会爬上他的咽喉。
他不想死。
死亡好可怕……车祸,鲜血,无尽的红色铺满他的视线,将所有画面染红。
他成了一个盲人。
有声音在耳边低语:“快点,再快点,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你要死了。
嘟——
电话接通了,那边人喂了一声,让江晚鹤出了一身冷汗。
手腕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滑。
他嘶哑着声音:“我的股票……”
不想死,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
电话那头的男人不停低语着什么,齐酒听不太清,他皱起眉觉得江晚鹤的状态不对劲儿极了。
又问了一遍:“江经理是来问股票的事的吗?”
“……是我的……为什、为什么没了?”
“我不是说钓大鱼嘛,我也收了一些,你想要到时候还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