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就是在我失去的那段记忆中。”
呲——
呲呲——
意识中的系统突然不平静了,但江辞秋没搭理。
她只看着夺取了江晚鹤意识的【它】,轻飘飘地说:“我于你来说,应当是个bug吧,这么多年一直在尝试把我掰回正轨,但发生的就是发生了,你没办法,所以到后面干脆要放弃我了吧。”
病床上的人突然开口,嗓音嘶哑难懂,像是才学语言的小孩,含糊不清:“故障……”
“哦,我是故障啊。”江辞秋了然。
故障,这个用词像是在说机器。
呲——
“你在套话。”机械声笃定,“不要知道对你才是最好的。”
江辞秋从椅子上站起身,朝前走了一步,病床上的人突然闭上了眼,挣扎几下又缓慢睁开。
“你做的?”江辞秋弯唇,在意识中问它。
系统不说话,江辞秋也有了答案。
互相压製,不是它掣肘【它】,就是【它】掣肘它。
“套话啊……我不会,”江辞秋轻轻呼出一口气,“我只是说出我的猜测罢了。”
复又把视线落到江晚鹤身上,“我失去的记忆,你还记得吧?”
男人半耷着眼皮,闷声笑了下:“想知道?”
“随便你说不说。”江辞秋也笑,但是阴恻恻的笑。
“这里,江氏有融资。【它】不折磨你,我啊……”江辞秋转到床尾,直直看着他,但江晚鹤却看不到她,“有很多种办法要你……”
她不说了,留江晚鹤自己去想。
毕竟,江辞秋想的折磨人的手段可能还没他脑补的来得吓人。
果然,江晚鹤的脸白了又白,似乎想到了什么,耷拉着的眼皮也掀起来了。
他是宁愿去死了,却还是不能接受被折磨,光是【它】不断地刺激、不让他睡觉就已经足够痛苦了,江晚鹤实在受不了了。
他哼笑了一声,卸下了所有强行披上起来的高贵,此刻,他只是个折磨惨了的男人。
看吧,只要不被【它】所容,就算是世界中心又如何,最后也会落得这般下场。
甚至,这下场还是【它】一手造成的。
“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吧。”
江辞秋其实并不想问他,但默了默,她站在床位没动,开口:“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场意外又是什么?”
江晚鹤闭上眼,低声说:“绑架。”
“商业对手搞出来的,绑了你和我关在郊区野林一个废弃仓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