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真实本就不定。
房门被推开,初寒带着一身寒气走入房间,江辞秋甚至还来不及抬头看清她的脸就被一把揽入了怀里。
初寒在颤抖,江辞秋第一次看到初寒有恐惧的情绪,还是这样外显的表达。
她回抱住她,温声说:“没事了,我没事。”
“我以为你要死了,江辞秋。”
“我没死,我好好的。”江辞秋轻拍她的背,“我们成功了,初寒。”
她说我们,但初寒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那种恐惧的心理让她从心底战栗,她现在迫切需要点什么填补掉被恐惧挖空的心臟。
从她开始倒数时,每个数字都是一把刀,每一秒都生生剜掉她的一点心臟。
需要点什么。
需要江辞秋。
初寒偏了头,沿着的脖颈往上亲吻。
轻声说:“江辞秋,别离开我。求你。”
屋外突然下起了雨,这样古怪的天气实在难见,下着下着又掺进了雪花。
一半雨一半雪。
行人渐渐少起来,温度骤降,在外面再待几秒都要被雨雪裹住。
温热的腰身被搂住,抵在浴室玻璃上的手背也被按住。
喉咙里滚出压抑的喘息。
江辞秋突然后悔和初寒默契了,这人害怕了,却要折磨自己。
“初寒……初寒……”
还是不回答,却送上她炽热的唇瓣。
用来堵江辞秋的话语。
她不停,到后半场时江辞秋已经完全没力气了。
她靠进初寒的怀里,两人拢着睡袍坐在飘窗上。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几乎要压塌整个天空,路上没有行人了。
这场古怪的降雪把城市冻结,像是停止了运转。
电视里在播报这场突如其来的强降雪和降温,网络上也都在调侃。
学生停止了学习,上班族也停止了工作,所有人都关注着这场看起来要毁灭世界的大雪。
雪越积越高,直到第二天凌晨到了几乎无法行走的程度,城市不得不派出车队清理堵住城市的大雪。
而他们清理完又积了起来,所以车队不断往返着城市的每个角落。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但是天却还是暗着,仿若失了太阳,因此也就失了温度,只有製热的机器不断运转。
江辞秋躺在初寒的怀里往外看,天暗得可怕,雪也下得可怕。
网络上出现了末世论,说不止这个这里出现了异常,世界上其他很多地方也出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