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然在顾喃杉的拍摄点前落座,就坐在导演隔壁。
还是导演把她喊去的。
沈佑然乖乖地坐在导演旁边,听着导演跟其他演员的交流。
顾喃杉去换装了,她的这场戏是受伤上药,所以要将戏服微微解开,还要露出来腹部。
顾喃杉倚在军营的椅子上,一旁跟随她良久,同样是从宫里出来的侍从,紧张地看着她的伤口,焦急地等待着军医。
顾喃杉的头髮微微散落,脸色有些苍白,她的腹部没有赘肉,勾勒出清晰的线条,伤口露了出来,还在不断渗血。
沈佑然却觉得顾喃杉此刻十分迷人,流露出来的脆弱,受了伤的她惹人怜爱。
侍从不仅担心还生气,“那个叛徒真的该死,请问将军,如何处置他?”
还没等顾喃杉开口回答她,军医终于匆匆赶来了。
“将军,属下来晚了。”
顾喃杉摇摇头,“不要紧,其他人比我要伤得重,先看他们是应该的。”
侍从很着急,“快看看将军的伤口,那个叛徒突然偷袭,幸好将军反应得快,不知道他有没有下毒。”
军医闻言连忙着手查看起顾喃杉的伤势,还好还好,那武器没有淬毒,顾喃杉的伤势还行,就是要静养直到康復。
军医跟侍从讲解了要按时给顾喃杉清理上药,又教她怎么上药,监督她不能剧烈运动,直到伤好全。
侍从听得很仔细,等军医走后,她就拿着药走到一脸苍白的顾喃杉面前。
“公主,军医说可能会很疼,您忍一忍。”
顾喃杉点点头,她不怕疼,“在军营,没有公主。”
侍从一顿,“是属下失言了,将军。”
顾喃杉微微再拨开衣衫,露出来伤口,让侍从更好地给自己上药。
侍从蹲下,看着鲜艳的红色和洁白的打底衣衫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轻轻地用棉花为顾喃杉清理着伤口,而后才缓慢替她抹上药,其中难免会碰到顾喃杉的身体。
坐在导演旁边的沈佑然眼睛都看直了,喉咙上下一动。
她看着那个侍从对顾喃杉的腹部“上下其手”,就差没大喊一声阻止她,放开,让我来。
沈佑然羡慕的眼泪都要从嘴巴里流出来了。
嫉妒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沈佑然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后面又不死心又重新睁开,绷着脸看完了全程。
导演突然就感觉旁边那人身上的气氛低了一低。
这段戏到这里就结束了,顾喃杉今天的戏提前完成了,最主要的是导演要去抠其他演员部分细节了。
顾喃杉的部分完成得很好,让导演省了不少心,今天沈佑然来找她,就干脆放她走了,让她下班了。
顾喃杉整理好服装,又回到了沈佑然旁边,那人将小板凳搬回了原来的地方,双手撑着坐在那里,看上去气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