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没有再回话,鹤景霜也不在意,她看了看身边的同伴,他们的脸上能清楚地看出对她的担忧。
这些年长她许多的同门师兄师姐在担心她,担心自幼在宗门长大的小师妹无法接受外界残酷的规则,担心她陷入自问自责的境况之中。
“不必担心我,”鹤景霜笑了笑,“师尊曾对我说,我总是思虑过重,故希望我做事能多听从本心,这样才对修行有益。”
“师尊说的一点也不错,不过我决心从现在开始改变自己,只有这样才能不让她担心。”
“呵,我就是看不惯持强凌弱的家伙,平时倒也罢了,但现在,他们遇上我算他们倒霉。走,去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可是我的护卫,不准提出异议。”
说着话的鹤景霜还记得要维护自己的人设,她摆出冷傲的表情,一马当先就往那边快步走去,落在她身后的四人互相对了对眼神,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中都含着笑意。
他们都是玄剑门的弟子,面对持强凌弱之事的态度当然也相同。
没看到的,他们管不着,可既然都撞到他们面前了,自然要管上一管喽。
景霜不愧是他们玄剑门的小天才,这事就该这么办!
可当鹤景霜走近那三人的时候,她却不自觉蹙起眉头,不为别的,那筑基期女修给她的感觉令人相当不快,比之前已经死了的那几个更让她发自内心的不适。
就好像这女修亲手杀了无数人,通身都带着常人难以察觉的血气和戾气。
鹤景霜的直觉在向她发出警告:这女人才是真正的恶徒,她很危险。
鹤景霜拧着眉头,终究还是决定以身涉险,暂且先试探一二再说。
“有何事非得在路中间聊,还开了隔音结界,能不能也告诉告诉我们?”章偿脸上的妆容让他颧骨越发明显,看着尖酸刻薄,现在正好当了这个出声讥讽的角色。
在队友和对面的两位男修交涉的时候,鹤景霜全程都没有说话,她扫视着这三个人,试图从中得到需要的信息。
两个当街打劫的没什么特别,表情嚣张,二对四也没有示弱的意思,肌肉男还直言:“你们管什么闲事。”
很符合炮灰杂鱼的刻板印象,没有给鹤景霜异样感觉,她一个能单挑至少六个这样的金丹初期,作为敌人,完全不需要过多留意。
倒是这个女修的表情和动作,鹤景霜微微眯起眼睛,虽然很符合情景设定,却给她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就好像这人的内在和外在是割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