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鹤景霜很久之前就察觉到了,白时念是很喜欢她,是很宠着她,可她的师尊在她面前从来没有真正地笑过,那些温柔的笑容全部都是装出来的,所以鹤景霜一直都那么小心翼翼,一直都那么努力地想做到最好,她一直都害怕自己会被扔掉。
好羡慕,她也想像这样对师尊撒娇,想被师尊毫无保留地疼爱,可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师尊也不会再那样温柔地对她了。
白时念让她好难过啊,她亲的那么用力,做得那么用力,一点都不温柔,她已经在顺从了,她已经在哭了,明明她没有反抗啊,为什么不肯停下,不要,好讨厌,别做了!
“她居然对‘我’也那么强硬,啧啧,‘我’为什么不把她踢下床,让她跪搓衣板道歉,难道‘我’真的被她训成只会听主人话的狗了?别吧,气得我都想咬她了。”
突然间,鹤景霜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是谁在说话,为什么能说得那么直接,因为她才是被白时念爱着的剑灵?
鹤景霜不想和她说话,可是她感觉自己忽然被抱住了,被白时念惯坏的小公主用她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满地抱怨着。
“白时念真是混蛋,怎么能对‘我’这么粗暴,‘我’还是第一次呢,哇哦,居然还是在温泉池子里做的,不喜欢的时候‘我’就该直接喊停啊,反正她又不会真的强迫‘我’,要是她敢,那‘我’立刻跑路,让她哭着求‘我’回去。”
“哎呀,原来是失忆了,我就说呢,‘我’怎么会那么听她的话,被做得产生心理阴影了还顺着她,什么,这狗东西居然敢当‘我’师尊,平白大了一个辈分,我淦,居然还抱着‘我’一起洗澡,七八岁的小孩也下得了手,呸,真是个炼铜变态。”
“噫,白时念连自己的剑灵都守不住,神魂被人夺走大半,活该抱着‘我’痛哭流涕,头髮都急白了,怎么还穿一身白衣,跟守丧似的,都说过不喜欢看她穿白衣服了,本来就冷冰冰一个人,这下谁还敢接近她,‘我’怕她也是应该的。”
“干脆我们一起跑路吧,你逃,她追,等她找到你,你就狠狠甩她一巴掌,让她跪下来哭着道歉求你原谅她,哈哈我早就想和她玩这种py了,让假高岭之花真偏执狂追妻火葬场,多有意思啊。”
“住口!”鹤景霜终于忍不住了,她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愤怒的时候。
有意思?她居然说有意思?她的痛苦,师尊的痛苦,在她眼里竟然是乐趣?!
“你懂什么!我……”“我不就是你吗?”
鹤景霜的怒吼被打断,她愕然地听着对方用轻松的语气说:“当我触碰到你的时候,你的痛苦你的悔恨你的厌恶你的恐惧,还有你对白时念的喜欢,全都满满地充斥在我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