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景霜一愣,分神像是知道她疑惑,解释道:“纵使我修为再高,也无法违逆天道,创造出真正的生灵。”
“你现在的身体,本质其实还是剑,只是形态不同于寻常灵剑罢了。这便是玄剑门独门功法的奇特之处,到渡劫期最后一次锻剑时,可随心将剑锻做其他形态,只要炼器能力足够,使用材料能达到效果,便可成功。”
“阿霜,我花了数十年才完成这最后一次锻剑,我耗尽心血炼製的身体绝非你想象中那般简单。”
“你又骗我,我不信。”鹤景霜闷闷道。
她想要相信,但是过去白时念的态度完全不是这样的,她没办法相信分神的话。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白时念要赶我出门,要我去外面历练提升心境,莫非她是怕自己忍不住,会强行推倒我不成。”
“嗯,大约就是这样吧。”
“骗子,她的心魔明明就跑到我身上了,如果不赶我走,她肯定能控制自己。”
鹤景霜的眼泪又忍不住流出来了,她闭上眼睛在分神衣服上蹭干脸上的泪水,她知道白时念控制不住,真正影响她的不是心魔,是体内的魔气。
可是分神不想让她知道,她会说吗?她不会说的吧,可恶,这混蛋总是这样,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都要瞒着她。
“阿霜,为何你要去安阳秘境?”鹤景霜没有答话,分神手上的力气松了,可她没有再挣扎。
分神肯定地说:“你已见过河图,他将事情告诉你了。”
“他剩下的寿数不止三百年,他的蚌王珠在你身上。”
鹤景霜紧紧咬着下唇,然后又狠狠咬了分神一口,她无声流泪,抱着她的女人轻轻摸着她的脑袋,她终于忍不住了:“我想要你告诉我,我一直、一直在等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肯说,为什么都要瞒着我,呜,我、如果我是剑灵,应该是我保护你的……”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太自以为是。”
“我讨厌她,讨厌你,讨厌你们,我又不是被你养的宠物,放开我,别摸了,好恶心,变态,让我走……”她哭得好伤心,哭得好可怜,好像要把那时的委屈和难过全部发泄出来一样,连话都说不完整。
明明很舒服的,为什么那个时候要那么粗暴地对她,为什么不能早点告诉她,为什么都要骗她。
“肯定又是骗我的话,骗子,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那就让时间证明我的话吧,我们还有很长时间,不是吗?”
“混蛋,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