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霜爱她?不过是害怕孤独,不过是担心被扔下,阿霜一直在为她勉强自己。
她有什么资格当阿霜的爱人,她根本不配再出现,反正阿霜已经自由了,让她去死又怎样,只要她消失,就不会再有人能让她伤心难过了。
阿霜讨厌她,那她应该去死的。
“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要抛下我。”
不,她不是,她没有,她只是、只是不配再出现……
“原来你一直在骗我,白时念,你这个骗子。”
骗子?究竟谁是骗子,先离开的人不是她,忘却一切的人也不是她。
不是说好要听话,不是说很爱她吗?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宁死也不肯联系她,真正的骗子根本不是她!
哦,原来是因为她自以为是,是因为她不在乎阿霜的感受,所以阿霜才会生气,所以才会彻底失望,所以她才会走。
原来都是她的错,都是她害了阿霜,她该谢罪的,她不该苟活……
“白时念,你给我清醒一点!”
白时念猛地睁开眼睛,眼神空洞,没有聚焦,过了好久,白时念才注意到面前的鹤景霜,她怔怔地看着她,下意识对鹤景霜伸出手,想摸摸她,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锁链的叮当声终于拉回了她的注意力,白时念发现自己被锁链捆住四肢,被关在黑暗的角落,一动也不能动,白时念没有试图反抗,只是忽然间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带着真切的开心。
“阿霜,你要如何罚我?我都受着。”
鹤景霜绷着脸没有说话,用对陌生人的眼神看着被绑起来的白时念,好像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这样的态度才真正让白时念慌了。
“阿霜,你罚我吧,要我做任何事,我都愿意,我、我不求被原谅,只求你看看我,阿霜,若你嫌我碍眼,杀了我也好,我绝不反抗。”
白发赤眸的女人从鹤景霜身后的暗处走出来,她头上顶着毛茸茸的一双犬耳,尾巴很是讨好地圈住鹤景霜的腰,面带讥讽地笑了:“死?你想的也太美了。”
“你隻想一死了之,求得内心解脱,就没想过弥补自己的错?”
鹤景霜面无表情地勾了勾手,她没再说话,主动低着头,表现出无比乖顺的态度,被揉着耳朵,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主人~”
看到心魔如此谄媚,活像是讨好主人的家犬的模样,白时念彻底僵住了。
女人难以置信的表情让鹤景霜嘴唇微动,她垂下眼睛,摸着毛茸茸的耳朵,用对宠物的语气说:“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