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执着于交朋友?
秋澈觉得有些奇怪。
她无所谓地点了下头,又试探性问:“算是……所以呢?”
只见李青梧犹豫道:“既然是朋友了,那你以后……能常来我院子里找我吗?”
秋澈挑眉。
李青梧的声音便又低了一个度:“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应当知道,我现在因为某些原因困于宅院之中无法出门,若你能来找我,那我们就能一同出游了。”
话到此时,秋澈终于了然。
这是把她当能出门的借口了?
怪不得半夜爬墙都要来找她,这是生怕唯一能抓住的借口跑了吧?
李青梧说完,便双手迭在一处,面纱下的目光带着些期许地看向她。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秋澈略一思索,点头答应了。
李青梧眼前一亮,还未说话,秋澈又想了想,道:“你等等。”
随即起身进了屋子。
低头去拿箱子里的东西时,秋澈看见了自己微微散开的衣领。
夜间睡觉她是不习惯束胸画眉的,自己做的那个假喉结也放在了枕头底下,
所以,她刚刚就这么跟李青梧聊天的?
应该……没发现吧?
得亏那姑娘蒙着面纱,不然尴尬的不知道到底是谁了。
秋澈一边暗骂自己真是警惕心越来越低,一边迅速描了个眉,把喉结往喉咙上一贴,随即又过了一会儿,穿戴整齐地出来了。
她手里拿着一个精巧的、树叶状的木雕,面不改色地坐回了李青梧身侧。
那木雕不过半指长,染了枫叶红的颜色,看上去栩栩如生。
李青梧隔着面纱看不清晰,视线在她整齐的穿着上顿了顿,等她把木雕递过来,才低声问:“这是什么?”
“鸟哨。”
李青梧疑惑地重复:“鸟哨?”
这东西明明长得树模叶样的,哪里像哨子了?
“我不知你何时想要出门,依五而尔七五贰八一你又被严加看守,不便联系——好在我们的厢房离得不远,”秋澈指了指她手上的东西,“拿着它,若需要帮忙,便吹响哨子,我若在厢房中,会在一刻钟内敲响你院中大门。”
李青梧微微翻了翻手腕,果然看见木雕下有个细口,正是哨口。
她茫然道:“可这……吹哨子的话,会不会太显眼了些?”
她院子里那些大内侍卫都不是吃素的。
何况还有盈春映月两个跟在御前,见多识广的侍女,但凡听见吹哨声,立刻就能发现不对劲。
秋澈笑笑:“你吹一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