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过来了?”
秋初冬颤抖着抬起手,指向被她反锁上的房门:“你……”
“哦,你说这个啊,”秋澈微笑,抬手搭在门栓上,散漫道,“不用担心,有狗在叫呢,我已经处理好了。”
秋初冬和柳夫人:“……”
柳夫人当即一句“贱蹄子”都在喉咙里了,刚迈出步来,又被秋初冬拽住,狠狠瞪了一眼。
她微微一顿,愤恨和担忧的目光在秋澈和她身后的门之间不断来回,却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只是整个人都在愤怒地发抖。
“那就不打扰两位了!”
秋澈愉悦地路过两人身侧,带起一阵轻风。“我先睡了,明天还要参加宫宴呢。你们也记得早些休息——”
秋初冬:“你上哪儿睡去?”
“兄长大方,把他的重鸣院让给我了。还说这院子他一日不整理出来,就一日不会住回去。”
“啊,兄长真是太心善了。”
秋澈做出“阿弥陀佛”的祈祷手势,感激道,“父亲就不用担心了。”
秋初冬:“……”
门内还在叫骂的秋哲:“……”
谁让给你了!要不要脸!!
相见
等人走了,柳夫人连忙上前去把房门打开,搂心肝宝贝似的搂住了哭天喊地的秋哲,声音颤抖地指着秋澈清瘦的背影道:“老爷……你难道就看着他这么放肆吗?!”
秋初冬气得胡子都在抖,却还是道:“……忍着。”
柳夫人不可置信:“这还要忍?他从前可没这么放肆!如今这到底是怎么了?失心疯了一般,闹得整个秋府大半夜的鸡犬不宁!”
秋初冬面色沉沉:“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说忍着就忍着!……等到明日之后就好了!”
柳夫人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抹了一把眼泪,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起身带着儿子秋哲回去了。
秋澈霸占着重鸣院睡了一整晚,第二天日上三竿甚至都没人敢叫她起床。
还是玉明听说了昨晚的事来敲门喊人的。
打开门时,秋澈已经穿戴整齐,穿的还是秋哲衣箱里的衣服——最体面最好看最干净的那一套。
青衣长衫、广袖长袍,佩一条白玉腰带,可称风姿卓绝。
没办法,兜里没钱,总不能穿常服去赴宴吧?
反正都住在秋哲院子里了,衣服不穿白不穿。
秋澈理直气壮,穿着这身衣服去前厅吃饭了。
大概是怕她今天吃不到饭也会像昨晚一样突然发疯,秋初冬脸色虽然难看,却还是让人备了她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