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澈无声翻了个身,在她旁边躺下。
说话时,清浅的气息就喷洒在李青梧白嫩的耳垂上,酥酥麻麻的。
仿佛隔靴搔痒。
李青梧下意识缩了缩颈侧。
然后听见秋澈在轻声问:“会叫‘床吗?”
“……”她大脑空白,思绪刹那间混乱起来,脸上烫得几乎要冒烟。
连被秋澈抓住的那隻手腕,似乎也格外彰显出存在感来。
偏偏秋澈还在旁边火上浇油:“劳烦殿下叫几声。”
不然骗不过去。
李青梧:“……”
这不是劳不劳烦的问题。
是羞耻度爆表的问题。
许久,就在趴在窗户口窥视的人已经起了几分疑心的时候,沉寂的卧房终于有了动静。
李青梧捂着眼,白皙的脖颈从下红到上。
半晌,才从唇齿间溢出一点细微的、似羞涩似难耐的喘息来。
“……嗯……啊。”
又柔又媚。
喜梳
秋澈本想让李青梧声音再大一些的。
就这样叫一声,外面的人怎么可能会信?听都不一定听得见。
可刚要开口,却见李青梧正好微微转过头看她,羞得捂着脸的手指指节都泛着粉。
她声音细微地抖着,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却还在强忍着,小声道:
“可,可以了吗?”
秋澈看着她白玉般细长的手指,莫名吞咽了一下口水。
然后迅速回神,觉得自己的反应似乎有点奇怪。
但她已经被麻痹大半的大脑迟钝地没有多想,只是慢吞吞道:“也行。”
她将手撑起来,倾身支在李青梧身上,扎成长马尾的头髮顺势散落下来,发尾微微拂过李青梧的脸。
对方轻轻颤了下眼睫,抿唇,用气音问:“你这是……”
秋澈也用气音回她:“假装圆房。”
然后一掌拍在了床榻的支柱上。
床榻就在她用手时不时拍上一掌的动作里,卖力地“吱呀吱呀”叫了起来。
李青梧不敢看支在自己身上的人,垂着眼,浑身僵硬,拘谨道:“……一定要这样吗?”
“哪样?”
李青梧不说话了。
虽然她们实际上并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两具看似紧贴的身体还隔着很远的距离。
但这个姿势……
难道秋澈不觉得很奇怪吗?
秋澈“啊”了一声,终于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