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澈放下杯子:“什么消息?”
“南夷人入境了,”瑶台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慢吞吞道,“共有十人左右,伪装成不同身份,在分散着,已经入了京城。”
“奇怪的是,他们的身份盘查一路上没有一个人被查出有问题,”瑶台顿了顿,“乔装打扮,有备而来,一路畅通无阻……我怀疑,他们此行必有阴谋。”
从十几年前三国休战之后,南夷一直安分守己,怎么突然有了异动?
这也是瑶台最奇怪的事。
“最不妙的是,他们前几日一入朝京,就像是鱼儿入海,再也寻不到任何踪迹了。”瑶台提醒道,“如今朝中局势风起云涌,我劝城主万事小心。”
秋澈沉思片刻,道:“我知道了,多谢。”
“不用谢。”瑶台瞬间又恢復了笑眯眯的模样,像是方才的认真都是乔装正经一般,语气轻佻,“什么时候领着你夫人给我瞅一眼就好了——
我是真的很好奇,到底是怎么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才能拿下你。”
秋澈顿了下,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便也学着瑶台的样子,调侃道:“瑶台姑娘,你这样,我会误会你对我有情的。”
“啊,那倒不是。我虽然很看脸,但我不玩弄有家室的人的感情。”
瑶台意味深长地伸出染得鲜红的指甲,敲了下桌面,道:“除非你是个女人。”
秋澈心跳一滞,差点以为她是发现了自己的女儿身。
但面上却还毫无破绽,一副诧异的模样:“此话怎讲?”
“我家乡那边有个词,特意用来形容女人与女人的亲密关系,叫做女同。”
瑶台笑着扫了她一眼,“你若是个女人,就这姿色来说,我做个女同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秋澈越听,越觉得她在暗示自己什么。
她上辈子是调查过瑶台的,在没入青楼做花魁前,她也是京城旧世家家中的小姐,后来家族因贪污腐败被太后抄家,男子充军,女子为奴,瑶台才入了红袖招。
她本就是京城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老家,哪来的什么“女童”俗语?
但从十五岁到如今的二十岁,五年时间,便能一手建立起一个巨大的,神秘的地下城,也足以说明她还有许多秘密是秋澈没查出来的。
可要说她经营不易,她又能毫不犹豫地将地下城直接转手交给秋澈……
这其中疑点重重,秋澈不是没怀疑过。
可上辈子对方帮了她近十年,也从没害过她半分,让秋澈也不是很想深究她的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