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阁是整个京城最大的酒楼,只要维持住目前的情况,收益自然是源源不断的。
秋澈点头:“好,你做主就行。”
既然都是东家了,李青梧便也将自己的想法与她简单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瑶台说,要请人研究些新菜式,玲珑阁一楼大堂的说书先生说的故事也不够有趣,可以多寻些三教九流的话本来,吸引客流……”
她说起生意事来,向来头头是道。
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说这些的时候,眼里是有光的。
和那个整日毫无波澜,永远温和有礼的“长公主”不同,只有这时候,她好像才是属于自己的。
秋澈认真听着,虽然其实有些词都听不太懂,但还是会时不时回应几句。
偶尔询问其间含义,李青梧都会笑着回,是瑶台教给她的,很有意思。
她问得自然,李青梧也答得自然。
说得口渴了,她伸手去拿水杯,秋澈顺手便给她倒了。
“谢谢。”
秋澈放下茶壶,声音和她突兀的疑问重合在了一起:“你最近,似乎总是在提瑶台。”
李青梧握着瓷杯的手一顿,抬眼看她,犹疑道:“你……不高兴吗?”
“没有,”秋澈欲盖弥彰地仰了仰头,“只是奇怪,你们是如何做到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这么要好的。”
李青梧笑笑,低头小口抿了口水,说:“也许是,相见恨晚吧。”
“怎么说?”
“我总觉得,瑶台身上有种……很吸引我的特质,”李青梧斟酌着,形容道,“她很自由,很洒脱。”
她和秋澈很像,但又给李青梧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秋澈“嗯?”了一声:“怎么说?”
“上次袁符的事,”李青梧提起这个,想到当时看到的场面,不由咳了一声,接着若有所思道,“……她好像并不在乎。红袖招因为她‘破身’一事,生意都冷了不少,可她毫不在意。我也曾问过她,为何能做到这般……自如。”
“她说什么?”
“她说,”李青梧无意识地抿了抿唇,红着脸小声道,“这种事……做多了,已经没感觉了。”
瑶台的原话比这更加放浪形骸,她的意思是,不过就是滚个床单,反正她也爽到了,对方现在人都死了,她又不亏。
李青梧被她惊世骇俗的言论震惊到半晌无言。
瑶台还逗她:“脸红什么,你没做过这种事吗?哦对了,看秋城主那个榆木脑袋的样子,你们是不是现在还没亲过?”
李青梧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她什么都好,礼仪得当大大方方,任何事都可以沉住气,唯独提到秋澈就不经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