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眼了:“不是……也没人告诉过我,这小子会武啊?”
杨裘也惊到了,随即很快恢復过来,淡定道:“那是你自己粗心大意。”
他早就发现了。
时间回到现在,吴易起挠挠头:“你有这功夫,干什么不去参军或者进锦衣卫啊?必定能一路高升。”
秋澈一边掀袍,悠然落座,一边玩笑道:“我这难道没有在高升吗?”
吴易起一想,也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倒是杨裘斟酌许久,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吃了几口菜,蹙着眉头,半晌没说话。
秋澈瞥了他一眼:“有事说?”
杨裘放下筷子,也不客气,温和道:“那我就直说了。”
秋澈表示洗耳恭听。
“你太衝动了,”杨裘开口就是一句,“太子如今尚未失势,你和他起衝突,无论怎样分析,都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连吴易起听了都要瞪眼:“不是,你这种时候了怎么还说这话?他要是不衝动一回,他夫人名声都要毁了——”
秋澈却早就习惯了他这种语气,淡定地喝了口水,拿起筷子夹菜,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就要这样冷眼看着她们受辱?”
杨裘顿了顿:“并非如此,而是我觉得,分明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报官等官府来处理,或者先拦下他们,但不要与他们起衝突……”
吴易起嘀咕:“官府能处理皇家事?”
杨裘却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在场这么多人,他狡辩不得。”
秋澈似笑非笑,吃了一口快要冷掉的菜,边嚼边说:“那种温吞的办法,太没有震慑的效果了。”
“但它是最稳妥的法子。”杨裘冷静道。
吴易起若有所思:“杨兄说的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秋兄你太衝动了。”
“可我不喜欢那样处理。”
秋澈同样冷静反驳,“这种事情发生第一次,若不能给他们一个教训,就还会有第一次。”
“我这个人有仇就当场报了,能让我憋着不报的仇,除非是因为我想放长线钓大鱼……直接杀了他。”秋澈眼里冷光一闪而过。
她垂眼,没看这两人的表情,慢条斯理地吃着菜,道:“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行事衝动,可杨大人——有些事,不是靠你这样温吞委婉的法子就能解决的。”
吴易起想了想,挠挠头:“嗯……行吧,感觉你说的也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