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州就是朝京相邻的城池,与南边的南夷密林交界。
“老夫的师父,是南夷人,一个游医——”陈回春苦笑一声,道,“我被他捡回去养大,他的模样也一直是个耄耋之年的老人,从未变过。”
“我并不知道他来自南夷的哪里,只是他自我有记忆起就一直在带着我在大夏四处云游,从没有去过南夷。我所知道的这些南夷传闻,也都是他告诉我的。”
“他老人家叫什么?”
“这就恕老夫不能奉告了。”陈回春遗憾道,“师父他真名叫什么,连我也并不清楚。”
送走陈回春后,秋澈靠在门框边,似乎还在思索什么。
李青梧问:“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秋澈看她一眼,说:“我以为他会提起那些传闻,想必是亲自见过所谓的藤首草的,如今看来……”是她想岔了。
李青梧心头一暖,反倒反过来,平静地安慰她道:“无事,治不好便治不好吧。”
秋澈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不想治?”
李青梧:“可是治不好。”
“还没到最后呢,你怎么知道治不好?”秋澈道,“我不喜欢事先给任何事情做假定结局,即便做,也必须是好的结局。”
李青梧失笑。
她点头道:“好吧……那确实是我太笃定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太难治的话,也不用如此费心劳神,”李青梧轻声道,“我不希望你为我这种小事伤神。”
“这不是小事。”
秋澈顿了顿,看着李青梧微微愣住的模样,欲盖弥彰地扭头,加了一句,“能治好那就是大事。”
李青梧温和地笑笑,不置可否。
秋澈没看她,开始发呆。
她觉得自己很奇怪。
为什么偏偏面对李青梧时总觉得怪怪的,对其他人都没有这种感觉。
说不上来哪里怪,但就是怪。
会不自觉地注意对方呃一举一动,格外在乎她是否会跟自己肢体接触。
而且越看对方越顺眼,越看对方越觉得好看。
秋澈心想,她真的很怪。
可总这么躲着也不是事。
就这样心不在焉了好几l天,有一日碰到玉砚在摸鱼看话本,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点评一下。
“什么嘛……为了男人和姐妹反目,太假了。”
“这是男人们用脚写出来的吧?真是一点也不懂女孩子的心。”
闲得无聊的人们总是乐衷于看话本,并对话本里的人物们做出点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