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澈心头一跳,莫名觉得这形容十分熟悉:“后来呢?”
“后来?”
江伯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后来老夫就到这儿来了,也不关注外界的消息传闻了。”
“……不知,那圣女姓什么?”
“姓?当然是南夷的国姓沈。”江伯意味深长道,“老夫隻记得,她单名一个‘潇’字。但如今,在南夷,恐怕也没有多少人记得这个名字了。”
真悲哀啊。
在自己的国家里,无人爱她,成了细作再到他国,也只是别人眼中无关紧要的一枚棋子。
一生都在索求他人的爱,却不肯自己爱自己一回。
多可怜啊。
可这也是太多芸芸众生的轨迹了。
好像太执着于情,就总会被情所伤。
反倒是冷血无情的人,总能赚的盆满钵满。
失忆
秋澈正愣神,一晃眼,发现他们竟然已经走到了木屋跟前。
一道纤瘦的身影靠在门框边,正静静地看着他们的方向。
也不知听到了多少。
秋澈眼前一亮,正要上前,又想起他们刚刚聊的是什么,怕李青梧听见又会胡思乱想,于是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她回头,一本正经地转移话题道:
“……您误会了。”
秋澈说:“我没有怀疑您撒谎的意思……只是在想,或许要在此处多加叨扰您一段时间了。”
江伯同样看见了木屋门口隻穿着一件单薄衣裳的李青梧,闻言把目光挪了回来,疑惑:“哦?”
秋澈笑笑,抬了抬自己尚且裹着纱布的右手:“养伤。希望您别嫌弃。”
江伯瞅了她两眼,哼了一声,也没说信不信,反正算是默认了。
秋澈这转身,将木剑随手往院子里的石桌上一丢,快步走到李青梧面前,眼底是克制不住的惊喜:“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青梧张了张口,仰头看她,眼底带着几分大梦初醒一样的恍惚:“……没有。”
秋澈上前一步,还要再说,李青梧却轻飘飘转过视线,越过她的身影,看向江伯:“这位又是……”
秋澈道:“江伯。是他救了我们。”
李青梧微妙一顿,点点头,行礼道:“多谢江伯救命之恩。”
江伯摆摆手,转身道:“醒了就好。我去拿着养身的药来给你们,记得每日熬了喝……秋丫头,你也是,喝了伤好得快。”
秋澈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