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因为没有人证,也百口莫辩,在群臣的撺掇之下,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下了狱。
而今她有人证,虽然不能完全洗清嫌疑,但可要比空口无凭的这位盛先生要有信服力得多。
她倒要看看,这次他们还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思及此处,只听那盛稀一咬牙,又接着道:“况且……”
“草民并非毫无证据!草民的妻子连氏,可上公堂作证!”
秋澈饶有趣味的表情,在看到被带上来的女人之后,慢慢凝住了。
她脸上那种一直漫不经心的笑,忽然间一寸寸落了下去,最后重新变成了面无表情。
甚至有几分渗人。
无他。
只因盛稀带来的这位人证,正是前几个月,她们刚从太子手中救下的那名卖身葬父的少女。
秋澈给了她一包银钱,为的就是不让她再步上前尘。
她出现在这里,是秋澈自己也没想到的事——宛如当头一棒,打得她头晕目眩。
怎么回事?
短短几个月,这件案子不仅提前了好几年,受害者还从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变成了她曾施以援手的少女。
吴相一直关注着她的表情变化,见状唇边的笑意更大了些,垂眼抿了口茶水,恰到好处地掩饰住了那几分得意的神色。
被带来的女子一身素白衣裳,面色惨淡,路过秋澈身边时,像是也知道心虚一般,头都不敢抬,目光躲闪。
她跪坐在地上,就在那男子身侧,头髮披散,唇色苍白,看着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盛稀扶着她一侧肩膀,也是表情悲凉,一副迫不得已的模样:“阿音,你说……你告诉陛下!告诉这些大人们,是谁在那天晚上玷污了你!”
“阿音”浑身一抖,头更低了几分,似乎是不堪启齿。
盛稀心疼地抱住了她,仍在鼓励:“没关系的,别怕!各位大人们和陛下都会为你做主的,你说出来!是不是这个人……那个狂徒是不是长这样的?!我没有说错对不对?”
不等阿音反应过来,他又猛地提声,悲愤道:“阿音……阿音你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