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既是你所求,那便也是我所求。
而,既无法帮你逃脱罪责,那我就只能为你多担几分风险。
李青梧在皇帝面前,冷静地行礼,同样回答对方,自己并不知道还有没有证人时,这样想着。
李式暴怒:“混帐东西!你与她成亲近半年,你说你不知道其他的,那你连她是个女人也不知道吗?!你的守宫砂又是如何没的?!”
李青梧淡淡抬眼,避开他砸过来的茶杯。
这一刻,仿佛时光重迭到了几个月以前。
那时也是他们父女两人,也是在这里——只不过那时李青梧是跪着的,也没能躲开那个砸向自己的杯子。
或者说——敢,但不能。
而现在,她眼下的处境其实并不比从前好多少,甚至比已经下狱的秋澈还要危急。
但几个月过去,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李青梧了。
更不同于上辈子,秋澈入狱时那个手足无措,急得能哭出来的李青梧,她被秋澈培养得很好。
冷静,理智,同时也融合进了自己原本就有的圆滑。
她不再无措,因为她已经长成了能和秋澈并肩的盟友。
秋澈入狱,那么剩下的仗,都需要她站着来打。
要替秋澈打得漂亮,打得响亮。
李青梧这样想着,亮出了手里的免死金牌。
——那是她及笄礼上,李式为了彰显对长公主的宠爱,特意应她所求,赐下的一块免死金牌。
李式表情变了:“……你什么意思?你要保秋澈?!”!
升堂
“秋澈必须保。”
“放肆!”李式赫然怒斥,勃然大怒道,“保不保也得看朕愿不愿意!你是什么意思!朕向你兴师问罪,你竟敢直接拿这金牌来恐吓朕!别忘了,这金牌也是朕给你的!”
“父皇,稍安勿躁。”李青梧笑了笑,又在李式的凝视下,冷静地将手里的金牌收了回去。“儿臣知道父皇如今焦灼于如何处置驸马,也知道父皇在忧心什么——既然如此,又已经到了如此境地,父皇何不听我一言呢?”
李式满脸不爽,却还是坐了回去:“……说。”
“父皇不想因为这种事失去良才,也不想被人指责有眼无珠……那依儿臣来看,驸马必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