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梧笑了:“谁说是做给旁人看的?”
太子立刻道:“难不成还是真情流露?”
李青梧旦笑不语。
太子撇了撇嘴,还要出言说什么。
“两位殿下,”杨裘不得已出声打断,提醒道,“这是在公审。”
太子横了他一眼:“本宫当然知道。用得着你提醒?”
李青梧则无声地朝他颔首,以示歉意。
高下立见。
杨裘顿了顿,在心里叹了口气。
随即又委婉道:“长公主殿下说得不错,不论如何,秋家主的说辞确实并不能成为他洗脱罪名的理由。请秋家主拿出实质性的证据,切勿逞一时口舌之快。公堂之上,不容儿戏。”
院子外伸长了脖子看戏的百姓也纷纷点头:“就是就是!”
“说了这么多,俺就想知道,这姓秋的恶心玩意儿能不能判罪了?”
一直观望情况的秋初冬当即飞快地接过话头,好似听不到门外百姓的痛斥,一脸痛心疾首道:
“我那不孝女污蔑草民时,尚且没有证据。如今大人却要草民证明自己没有做出这种事。”
“古往今来,只听过证有的,却没听过证无的,这是何等艰难?大人再如何,也不能强人所难吧?”
这是有备而来。
李青梧立刻反应过来。
这种有理有据的说法显然不是秋初冬这个满脑子吃喝嫖赌的脑子能想出来的——有人在教他如何做。
怪不得今日敢在院子门口公然叫嚣,原来是背后有人。
会是谁?
李青梧思绪飞转,但一时间除了眼下最希望秋澈去死的吴相以外,竟然想不出第二个人选来。
——太子倒是有可能,但他那个心眼,说他能教秋初冬如何辩解、撇清自己的嫌疑,那简直是在说笑话。
可如果是吴相,费这么老大劲保一个名声都臭了的秋初冬,有什么好处?
给她们添堵?
这边杨裘默了默,还没回话,冷不防听见李青梧浅笑着,语气淡淡道:“有何不可?”
“你所做之事,还能称为人吗?强人所难自然不可取,可你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