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面露愧疚:“……是殿下让我们这么说的。”
过情关之毒,史无前例,怎么可能轻易解开?
不用她再多加解释,秋澈已经明白了。
蛊毒每三个月发作一次,一次没有得到缓解,下次发作时,痛苦就会更加剧烈——这是陈回春曾告诉过她们的事情。
秋澈真是不敢想,她不在的一年,蛊毒最起码发作过三次——李青梧是怎么熬过来的?
兜兜转转,原来不管她们有没有心意相通,还是回到了上辈子一样的局面。
是她无能,才会让心爱之人为了不让她忧心,而只能独自忍受蛊毒的折磨。
秋澈面部肌肉都抽搐了一下,面无表情道:“……都退下吧。”
茯苓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驸马……”
从前李青梧蛊毒发作时,她见过一次秋澈进去的场面,听了半个晚上的墙角。
后来得知秋澈是女儿身,回想起这一晚来,更加震惊不已。
女人……也能解毒吗?
秋澈却没管她在想什么,等丫鬟们鱼贯而出,径直大步上前,推开了房门。
室内,李青梧躺在床榻上,严严实实捂着被子,闭着眼,整个人面色潮红,汗珠大滴大滴从脸颊上滚落下来,浸透了身上的衣服。
听见脚步声,她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水……给我水。”
只听外面安静了一瞬间,然后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
紧接着,脚步声极轻又快地走到茶桌边,水声潺潺。
很快,又来到床榻边。
来人伸手扶起她,道:“喝水。”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李青梧浑浑噩噩的大脑思索了一会儿,艰难地睁开眼,一边伸手去接水杯,一边道:“不要碰我……”
话音未落,目光在触及秋澈脸颊的一瞬间,她的花戛然而止。
手里的水杯差点直接滚落下去,被秋澈眼疾手快地伸手,稳稳接住了。
李青梧张了张嘴,愣愣道:“我……我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秋澈:“……”
她嘴角抽动了一下,紧接着,看见李青梧伸手,捧住了自己的脸。
顿时,脸上那点生气李青梧不对自己说实话的冷意都维持不住了。
李青梧认真地盯着她,深深喘了口气:“你,黑了。”
秋澈:“……”
她忍不住抓住李青梧的手,失笑:“打了一年的仗,天天练兵。风吹日晒,不黑才怪。”
“但还是好看的。”
李青梧点点头,突然:“啊。”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