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陆栩栩几乎都懒得问这个毋庸置疑的问题了,直接关心道:“所以你现在知道她家住哪儿了?”
她想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连舟悦遇上感情骗子,人跑了,至少知道她家住哪儿还是可以了。
“不知道,她约我去的酒店。”
酒店??
陆栩栩敏锐的直觉与高度警惕心立刻提醒她想到了网络上的茶叶妹:
哥哥,我好难过,你可以过来陪我吗?
哥哥,我晚上一个人害怕。
哥哥,家里没有理解我的人,我在酒店等你。
哥哥,一起睡觉好吗……
大晚上——心情不好——去酒店陪她,三步走连舟悦三步都占齐了。
她微微皱眉,侧目看着连舟悦腰上青紫的浅痕,接着眉头展开,瞳孔愕然放大。
“连舟悦!”她大叫道,从床上跳了起来,“你糊涂啊!”
她真想一枕头拍死这个脑袋不清醒的女人。
陆栩栩想着想着真把垫胸的枕头撩起来了,连舟悦一看情况不对猛地也从床上跳了起来,“你干嘛?你冷静一点啊!”
“我要代连叔叔打死你!连舟悦,给我站住!”
“陆栩栩你疯了!你别追我了,你把凶器放下!”
“你才疯了!!!”
陆栩栩气得脸红胸胀,在百来平米的空间内举着枕头气势汹汹,穷追不舍。
连舟悦在前面抱头鼠窜,并大叫:“你不要过来啊!”
疯了吧?陆栩栩疯了吧?!
两位按摩师觉得她俩才是疯了,但顾及到这是金主,两个打工人只能默默地看着她俩激情上演“她逃、她追、她插翅难飞”的戏码。
连舟悦赤着脚在包间里百米衝刺了两圈,撞到移动门上,忽然发现这门是松的,没锁。
经验与反应力令她迅速判断到:这种两间相隔的移动门,只有在对面那隻贵宾间没有客人的时候,才是能推动的。
于是在逃命的本能驱使下,她果断把这扇门推开,三步并作两步地衝过界限,反手关上,门锁一扣。
“砰砰砰!”晚来一步的陆栩栩被拒之门外。
“连舟悦,你开门。”
开门?她是死也不可能开门的!
“陆栩栩,你先冷静一点,我要回去了,我们明天再见!”
连舟悦隔着一扇门喊道。
她没看见背后端着红酒托盘的女服务生为难地看着她,又回头看了看屏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