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对你、都没有,枝枝那样,对我好。”陆栩栩一字一顿地望着空气,打了个酒嗝。
连舟悦反给她一巴掌,也不知道心头哪来的一股劲,突然认真告诉她道:“不是!姒姒现在对我很好!她说!她是我的舔狗!”
陆栩栩:“你才是舔狗。”
连舟悦道:“对!”
陆栩栩睁大迷糊的眼睛:“你疯了!”说好了姐妹手拉手,再不做舔狗!
连舟悦点头,继续坚定地自言自语:“对!我决定和我的新邻居在一起!她,是我的舔狗!我、要把、她,领回家!”
连舟悦还没有分清楚陆栩栩在说谁舔,字字铿锵,慷慨激昂得跟小学时第一次戴上红领巾站在红旗底下宣誓似的。
大排檔老板就坐在外面,隐约听见里头的小姑娘说什么“狗”、“领回家”之类的,心想这个小姑娘还挺有爱心。
“我喜欢她,栩栩,我喜欢她我喜欢她,好喜欢她。”
“舔狗舔狗舔狗笨蛋舔狗……”
“嗯嗯!她当我的舔狗了,她好可爱,我要回去摸摸她……啊,她最近生病了,我要给她做饭。”
“好耶!毒死她!”陆栩栩举起小拳头,可转眼又泄了气耷下来,“呜呜、呜呜呜嗝……会做饭也没有用,叔叔还是会拿着支票让我离开他女儿的!”
“那我、那我不是更完蛋了,他连你都不喜欢……啊啊啊,我是不是没有希望了?呜呜呜呜呜,叔叔也会给我开支票吗?”
“呜呜呜呜呜呜会哦。”
“啊!这可恶的世俗!”
棚棚里发出咚、咚两下闷响声,老板又不放心丢下瓜子壳进来看,结果掀开帘子就看到两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变成两个醉鬼相拥而泣。
“呜呜呜哇呜呜呜呜……”
两个人还坐在地上,脑袋靠着长板凳,身子弯弯扭扭如同两根麻花。
哎呦,老板皱着眉头寻思作孽啊,早知道不给她俩上后面那箱啤酒了。
也不知道这俩小姑娘是经历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伤心事,互相搂着可劲地哭,老板听得也有点心痛了,又觉得她俩可怜巴巴的。
“小舟,呜呜呜哇……我就只有你了!”
“栩栩!宝宝!”
四十岁的老板点起根烟,皱着眉头看着这桩人间惨案,半晌出去拿儿子给他买的随声听进来,点了首歌放在俩小姑娘旁边,拍了拍她们的肩膀道:“没事啊,妹儿,都会过去的,明天的太阳会比今天更美。”
郑智化的《水手》在大排檔内激荡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