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武盛看宇文昌那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样儿,隻管在心里笑他榆木脑子还善妒。
底下的大锣哪管上头的弯绕,到了时辰,锣响开赛。
船上的鼓手们卖力敲起了大鼓,船上的舵手们喊着号子跟着鼓点儿甩起了船桨。
一片热闹非凡中,河边三层小楼处,景黛正盯着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出神。
张焦坐在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黛儿,”他叫了她一声,“你真要在兆王府露脸吗?对你来说,很危险。”
景黛回过神,看了一眼这一脸狐狸相的男人,“兆王多疑,走这一趟也当安了他的心,无妨的。”
眼看着她又要看下去,张焦着急地找了个旁的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黛儿猜,肖赋能赢吗?”
景黛笑笑,转头看向张焦,开诚布公地问他:“你在怕什么?”
张焦一贯的聪明才智突然在此时卡了壳,面对自己暗恋又不可得的女子,即使张了嘴也说不出话。
景黛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进那红木大椅里,视线虽看下去,嘴里说的话却是对张焦说的:“你怕我真的倾心宋伯元?”
张焦张着嘴摇了头:“你,你本就要嫁给她,喜欢不喜欢,都是你自己的事,本没有我插手的份儿。”
景黛隐在椅子里微勾唇角轻声说道:“张焦,你知道吗?王姑曾说,满天下的青年才俊,只有你,最像我皇兄。”
张焦立刻离了椅子,跪在景黛身边:“是王姑抬举我了,殿下,不,黛儿休要折煞我。我未能及镇戊太子万分之一,实如云泥之别。”
一隻素净的手从那大椅里伸出,对着他朝上扬了扬。
“我不知何为喜欢,也从不知悸动本意。你既学识渊博,又是我皇兄太傅留下的唯一后代,不如你帮我解解惑吧。”
张焦搜肠刮肚想了半天,只能泄气般地说:“等你见了真正心仪之人,对这情爱之事自会无师自通。”
景黛这才探出头来对他笑:“所以你在担心什么?我见过宋伯元了,还是不知。”
张焦这才领悟景黛的用意,她在打消他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