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遵旨。”
肖赋长舒口气,殿下连夜给他送来这么一大段台词,还令他行云流水的背下来,此事对他这大老粗实是艰难。此刻心里都是完成任务的痛快感,比杀敌还要爽上百倍,又要尽力端着,嘴角就绷的有些变形,宇文广忙着想他自己的事也没在意。
良久后,宇文广抬头想挥手令他下去,正好看到他脸上刚被自己打出的巴掌印儿。他有些自责,赶忙招了风必声:“去,带肖左将去张御医那儿看看脸。还有,去朕私库里带两对儿玉如意,再把那杆师父曾用过的金盏蟠龙纹银枪一并赏给肖左将。”
肖赋立刻捂了脸推辞:“小将不敢,那可是镇国公神勇将军生前用的枪。小将听说,镇国公的枪可是被胡族画在画册上用来吓唬孩童的神兵。”
“废话那么多,朕赏给你,就是你的了。”宇文广不悦道。
他能不知道师父的神勇吗?只是他自己为了皇位亲手杀了他,又如何像世人那样再继续歌颂镇国公的神勇。他巴不得宋家人死光光呢,只是宋鼎和宋尹章的贤名远扬,若是无缘无故杀了宋家唯一的嫡子,恐怕是外邦之人都会嘲笑他昏庸无度,嫉贤妒能。
待军中士兵的心都凉了,那大梁将成为空心儿靶子,沦为众矢之的。
他必须要抓住此次机会,像肖赋说的那样,将“宋家军”一网打尽。
肖赋刚走,太子就求见。
宇文广心烦得不行,这事虽短暂性的推给了李保,但最后还是要他拍板做决定。
他皱着眉头,对着刚回来的风必声摆手,“就说朕身体不适,谁都不见。”
风必声垂眉顺目的应下,倒退着快走了几步,直到到了门口。
他打开门出去又迅速回身关了。
太子紧着门缝瞅还是什么也没看到,不悦地看向风必声:“公公,这是所为何意?”
风必声向他欠身,“陛下忧思过度,有些精神不振,太子下次再来吧。”
太子不搭他这茬:“父皇即是身体有恙,本宫更该服侍榻前才对。”
风必声沉了脸,“陛下口谕,谁都不见。”
宇文昌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他大声道:“父皇偏心,这事摆明了就是老三那小子做的,父皇为何不亲审?隻把这案子交给李保,不就是留了老三的脸给他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