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说,黛阳没死的时候。”
“黛阳没死,如何就是我呢?”景黛瘦弱的手轻轻搁到宋伯元的手上,又对王姑道:“这里没事,你们,都先下去吧。”
王姑有些迟疑,投到宋伯元身上的都是厌恶。只是景黛笑着朝她摆手,她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们?除了王姑还有谁?”宋伯元后怕的惊起一身冷汗,又再次环顾四周还是没看到半个人影。
景黛紧绷着眉头,似是宋伯元的手把她勒得痛了,她用下颌指向小黑:“他不是人吗?”
宋伯元保持怀疑态度,她此刻不敢确定景黛话里的真假。
等整个院落都寂静的恍如死宅之后,景黛缓缓站起身,脖颈上宋伯元的手依然还在原处,“你没证据就来诈我,这点很不明智,若我不是黛阳,你就将无辜的我拉入了这场危险的漩涡。若我是黛阳,你已失了先机,打草惊蛇后,毒蛇会一口,”她顿了顿,“把你吞了。”尾音隐在忽起的风声里。
“那你是不是?”
景黛问她:“你想我是或不是?”她像统领三军的主帅那般游刃有余,又忽然盯住了宋伯元的眼,单手揽住她的后颈:“看着我,宋伯元,或者我这样问,你在圣人眼皮子底下女扮男装的时候,就不怕有朝一日连累全家掉脑袋吗?”
“你怎么知道?”宋伯元的脸“唰”的一下变得煞白,她曲了曲自己不回血的手指,眼里万分不解地看向她,“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景黛突然拿了手帕捂嘴笑起来,“不如你先给我说说,为何黛阳没死,你就觉得我是黛阳呢?”
宋伯元懊恼的垂了头,放弃无用的伪装转而破罐子破摔道:“你与黛阳年岁相仿,又是突然出现在汴京的人。你出现后,小叶莫名与黛阳的人有了联系,嘉康王爷死了,一直居于深宫的安阳郡主又莫名其妙的和一直远在蜀地的你交好,这方方面面不都是你的计划吗?最重要也是我最怀疑的一点,你那日在兆亲王府的时候,不论是五殿下打了景雄你无动于衷还是兆亲王刁难你时你不屑一顾,这些都不该是景家嫡女应有的反应。你太沉着太冷静了,像冷眼看闹剧的旁观者。”
景黛微侧了侧头,似是满意,像得了对方夸奖也要礼尚往来地夸一夸对方似的:“你也不错,武功虽差了点,但不至于连墙都翻不过去。想要扮猪吃老虎?我是老虎吗?”景黛手抓着宋伯元紧箍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腕,猛地向她靠近了一步,“我这病秧子身子倒没在作假,你再用用力,我可能就死在你手里了。”
宋伯元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无意识地勒她,直把那天鹅颈勒得泛红,有了指印。
她匆忙松开手,看向景黛:“你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