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几步,从袖袋里掏出自己的荷包,修长的手指抓在底部把那荷包掉了个个儿,霎时间铺了满桌子的金锭子。
景黛看向站在一边看戏的初兰沉声道:“这些够吗?这间房能不能隻留我和我家官人?”
初兰怔了怔神。
“不够是吧?这些呢?”景黛开始拆她自己头上的钗环,拆完后,将它们整齐地码在金锭子边,死死扣在桌沿的手正尽力压抑着愤怒。
初兰慌忙“哦”了一声,立刻转身,还贴心为二位合上了门。
景黛垮了肩膀,垂着头看地板上还兀自哭着求饶的宋伯元。
朱色长裙,哭过后胜过雨后彩虹般漂亮的眼,还有那蜷缩在地上的美好线条以及瑟缩着的长腿。
这所有的一切,都该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
景黛愤怒地跪在宋伯元眼前,冰冷的手指死死掐住宋伯元的下颌,“我说没说过,我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宋伯元的眼睛完全聚不了焦,她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儿,还有对面那冰块儿身上的混着药材味儿的花香。
她朝那冰块膝行了几步,伸出手来抢过景黛的手,自顾自用自己的脸去贴了。
“凉快,嗯~”
景黛红着眼看眼前这哭得梨花带雨的人。
是勾人的神明吗?
景黛松了指头,两手一左一右地捧了宋伯元的脸,猛地一下将那漂亮的脸蛋儿拉到自己眼前。
“宋伯元,我得惩罚你。”
她不怕神,她本就来自地狱。再多的报应又有何惧?不过是死了再还。
宋伯元完全听不真切了,她闭了眼,止了哭意,斜斜歪歪地倒在了景黛的腿上。
景黛手指戳了戳宋伯元肉乎乎的下唇,随后不由分说地将手指挤进宋伯元的口腔。
她认着自己的心意随意搅弄了几下,似是不满意,又将手指拉了出来。
她就那么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宋伯元。
直到宋伯元均匀的呼吸声渐起,那蓬勃的怒意仿佛也随着那呼吸声渐渐消散。
景黛深吸了口气,用手指戳了戳宋伯元的侧脸,直到恰好按在了宋伯元梨涡的位置,那画面就像她在闭着眼对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