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黛这才偏了偏头,“你从…”还没等她问完,有人正焦急地敲她的窗框。
她立刻皱眉抬眼看向宋伯元,“你又背着我做什么事了?”
宋伯元立刻站起身,双手合十离老远看向景黛:“姐姐得先答应我,不准罚我。”
景黛抓了抓身上的被子,对门外的人问道:“什么事?”
“回殿下,贾盘跑了。”
景黛“唰”地看向宋伯元,皮笑肉不笑地对她道:“妹妹就是这么报答姐姐的?”
宋伯元缩了缩脖子,那得意的小表情都快隐藏不住了。“姐姐认输了?”
景黛轻笑了一下,“贾盘本就对我没用,还有啊,宇文广已经知道贾盘的存在了,你救了贾盘,被罚的就是肖赋。”她垂了垂头,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她突然抬头看向宋伯元:“既然已经救了,你可要好好对贾盘。”
“为什么?”
“忠心之人不可得。”
“那肖赋被罚,姐姐准备怎么办?”
“没办法。”景黛说,“你捅的篓子,却想要我给你解决?”
宋伯元抿起唇,“肖赋打人可疼了。”她委屈巴巴地看向景黛。
景黛看她,默默回了她两个字,“活,该。”
炎阳炽烈,盛暑蒸人。
宋伯元窝在自家凉亭,不耐烦地给自己扇扇子。
小黑今日打扮得俊俏,他抻抻自己身上新打的衣裳,给宋伯元倒了杯凉茶:“公子这是急了?”
“我急什么。”宋伯元“啪”一下将手上的扇子拍在石桌上,起身倚在新漆过的红柱边无聊地往门口望。
锣响,乐起。
小黑立刻兴奋地踏出圆亭,双眼嘣光回头看向宋伯元:“来了来了!”
大婚前一日,需要女方将嫁妆搬到男方家,所谓铺房。
铺房后,宋伯元需要带上礼物去景家催妆。
自打她们两个偷偷摸摸连见了三个晚上后,确实有一阵儿没见了。
宋伯元不想承认自己莫名有些牵挂景黛,索性嘴硬到底。
她回了亭,一撩衣裳下摆,正是坐得四平八稳。
小黑抬手挠了挠后脑杓,到了这时辰,她看着好像是又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