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懊恼地叹了口气:“和你说八百遍了,怎么和宋伯元一样固执。再说一遍,不管发生何事,我们小姐都能摆平。”
宋佰玉根本就打不过这胡族小丫头,听她这样说只能半信半疑地转了身。
安乐在她背后朝她喊:“小姐还说,只要三娘子不轻举妄动,她一定能护住贵妃娘娘。”
宋佰玉转过身朝她摆摆手,“小丫头,下次选个好地方切磋。”
安乐不愤地撇嘴,“谁要和你打?你打人真的好痛。要不是小姐下了死命令,我才不受这份儿罪嘞。”
宋佰玉笑笑,一个闪身,人就消失在房顶。
安乐见她确实回了镇国公府,才放下心来。
这事可不能搞砸。
宰相府,宰相很迷茫。
一日未回,儿媳妇儿被自家娘子拴在了柴房,儿子流血晕倒,儿媳妇儿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
他先是令人将马铮扶回房间里躺着,叫了郎中后才去询问郑氏,“你说那些都是听谁说的?”
郑氏顶着被小辈打肿的侧脸,期期艾艾地回:“大家都那么说,还说咱们家铮哥儿会被那宋家的拉后腿。”
马文载憋起嘴,转身,想了一瞬,立刻转回来赏了她另一边侧脸的嘴巴。
“你糊涂啊!那都是宇文武盛给你设的圈套!”
他也不管郑氏的反应,立刻提了袍往柴房去。
“元哥儿,这事确实是我马家对不住你们金姐儿。你要打要骂,我都是依的。只是,现在的状况,咱们都是太子殿下的人,没得让外人挑拨一家人的关系,你说对吧?”
宋伯元笑了笑,对他摇头道:“我不在乎什么太子皇位,我只在乎我大姐姐。”她顿了顿,突然抬了头紧盯马文载的眼:“我大姐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宰相大人就等着家破人亡吧。”
马文载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元哥儿,”他叫了她一声,“一家人。”
宋伯元抱臂,转过身再不理他。
半个时辰,就像半年那么久。
宋佰叶从她身后拍拍她的背,刚哭过的眼配沙哑的嗓,“缓过来了,大姐姐说,想见见你。”
宋伯元看了她一眼,刚抬起脚,立刻软了一下,她原地蹦了蹦,等腿脚好用了之后,缓缓推开柴房的门。
屋子里很暗,有一股强烈的霉味儿还混着血液的腥气。四面黄色的土墙,墙边挂着蜘蛛网,黑色的地,没有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