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吧。”
她撑起身,从卧房走到书房,书柜中间那一层挖了一个小洞,被一个木板盖住,木板外放着一本宫廷画册。
小五拨开那画册,打开夹层,里面的香还燃着,看着似是常常过来忏悔。
她让开身位,看向宇文翡:“小姑姑,若我能带你走,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汴京?”
宇文翡像听不见似的,隻眼都不眨的拔了那柱快燃到底的旧香,亲手为他父王上了一炷新香。
香气静心。
宇文翡虔诚地对着那灵位拜了一拜,才转身斩钉截铁地对宇文流苏道:“我不愿意。”
——
“曰士农,曰工商。此四民,国之良。”
背《三字经》的声音,还稳定的输出着。
宋伯元指尖一顶,景黛立刻伏在她身上。
她浅浅的呼吸打在宋伯元的耳廓,有些潮湿还有些燥热。
三字一顿的口,令景黛像抓不住跟的浮萍。
她想令人即刻住口滚出去,却受不住宋伯元一次一次的坏心眼儿。
景黛绷紧的神经发觉她根本就张不开嘴。
那是她人生中最伟大的一次体验,她终于觉得自己还像个人类。
有知觉,有回应。
不想哭也不难过,眼泪却一直挂在脸上。
“阿元,我有些喘不过气了。”
宋伯元抬起脸,轻柔地吻掉景黛脸上的眼泪后,才轻声问她:“是不是吃醋了?”
景黛摇摇头,手扒着宋伯元的肩膀,低下头狠狠咬了下她的鼻尖。
“我,我说,我快喘不过气了。”
宋伯元没停,她还是问:“你说,你是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