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能怎么办?”宋伯元叹了口气,“那是二姐姐选择的人生。我若是真出了事,有二姐姐这一胎保护大家,也好令我放心见祖父去。”
“你要去哪儿?”宋佰玉敛起不满,开始关心她。
“没定好呢。”宋伯元不想细说,又怕她对二姐姐讲,令二姐姐徒增担忧,“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隻管保护好二姐姐就行。”
宋佰玉蹙眉看她,“我真的搞不明白你们,你们一个一个的说为了家人牺牲自己,到了最后,挨个牺牲,也没见哪个家人过得好了。”
宋伯元意外地抬眉看她,“你这话说得倒对。”她自嘲的笑了笑,“但迈出步子总归比原地踏步来得好。多一点主动权握在手里,也能心安上几分不是?”
宋佰玉撇嘴,“反正你们都是高风亮节的君子,我说的话又没人听,只能反过来听你们的话咯。”说完,双腿一蓄力,整个人就踩到了屋檐上,上了屋檐后才指指宋伯元露出的脖子,“你们这小两口,未免也太激烈了些。下次见奶奶和阿娘的时候,注意一下。”
宋伯元刚要反驳,宋佰玉脚下的黑靴一蹬,人早窜出去几里地了。
她低下头扒了自己的衣裳费力看了看自己的颈,想起刚才顶着这么一个脖子大庭广众地朝奶奶撒娇就想以头抢地。
宋伯元顶多会被说几句纵欲过度,景黛可完了,指不定就得流传出去什么宋家大娘子虎狼之威,欲求不满的脏词出去。景黛被编排,吃苦的可是宋伯元自己。
秉持着坦白从宽的心理,她脚尖儿一转,又回了卧房门口。
她和王姑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王姑才舍得给她搬条藤椅过来,“姑爷请坐。”口气硬邦邦地。
奶奶院子那头正热闹着,声音也跟着传到她这儿。
宋伯元无聊,就和王姑闲侃。
“肖赋为何那么听你们小姐的话啊?”
王姑瞥她一眼,“秘密。”
宋伯元不气馁,又问:“你们小姐从小到大就没睡过一个整觉?”
王姑稍稍卸了点心防,“我见到小姐那一年,小姐刚毒死那位道长。反正自打我跟着小姐,小姐就没说过一个好觉了。”
“说到这个,姑姑是怎么确定景黛是黛阳的呢?万一她不是,有一位真黛阳过来寻姑姑帮忙,姑姑可该作何选择?”
王姑靠近她一步,虽然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但还是很轴地回她:“小姐就是黛阳殿下,没有如果。”
宋伯元抬起头看了王姑一眼,着重道:“镇戊太子在姑姑心里更重要还是景黛在姑姑心里更重要?”
王姑平淡地看回去,“若我问姑爷,是父亲对姑爷更重要还是母亲,姑爷又该作何选择?”
“那我肯定选我阿娘。”宋伯元快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