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将信将疑地扫了她一眼,“你没骗我吧?”
“你看你,”宋伯元笑了笑,“疑神疑鬼的,这点就不要向你们家小姐学习了。”
话音刚落,身边的门口“霍”地一下从里头拉开。
“我怎么疑神疑鬼了,不若官人说出来听听。”景黛站在门里,身上依旧套着好几条襦裙,身姿笔挺,且胸有成竹地看过来。
宋伯元忙将花送上去,“快闻闻,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景黛一把接过,扫了眼宋伯元才将鼻尖凑过去,“还是从前的宋伯元好闻。”又朝安乐笑笑,对她小声地道了句谢。
撂下这么句话后,景黛转身进了屋子。
宋伯元眨了下眼,安乐立刻朝她做了个很丑的鬼脸。
她衝安乐瞪了下,忙大步跟着景黛进了屋子。
“我估计着,明日军营里才能来人,我又出不去这小屋,姐姐今日也不要出门去了。”宋伯元紧紧跟着景黛的步子,跟着寻了花瓶,跟着找了放花瓶的位置,景黛抬手推了她的肩膀一下,“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宋伯元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坐在那放花瓶的桌边,抬手去摸了摸景黛的手。
“你昨夜怎么对我说的?”景黛轻轻一扯手臂,甩掉宋伯元的手后才对她认真道:“你说,我醒了,你还在。可是我醒的时候,你正在别的男人房间里!”
宋伯元好笑地抬头看她,“怎么?你还吃男人的醋啊?”
景黛正拿着小剪刀剪花枝,此刻听了她的话,剪刀重重地扔到桌上,“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好好好。”宋伯元抬手挠了挠眉心,“对!我就是水性杨花,红杏出墙了,你能怎么着吧?”
“当然是罚你了。”景黛狡黠地衝她眨眨眼,在盆里洗去手上的花垢后,拉宋伯元去了床边的衣橱,“挑吧,就罚你今日在这房里着一整日女装。”
宋伯元随意地抬手拨弄了几下橱里的衣裳,又挠挠头,“姐姐喜欢哪套?”
“你真要我选?”景黛扬起笑脸问。
宋伯元抱臂大退了一步,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豁出去般扬扬下颌:“今日我就舍命陪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