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嘛啊?”
“痒。”景黛不耐烦地坐起身,脸上带着特生气的表情。
折腾这么几下,被束在脑后的头髮蹭出来几根儿,调皮地挂在她脸上。她抬手蹭了下,瞪眼看向宋伯元:“看什么看啊?”
“看你好看,”宋伯元也学她的样子瞪她。
直把景黛逗得绷不住脸,自己凑过来,一口咬在了宋伯元的耳朵上。
宋伯元抱着她将她压到身底下,扯了被子从头到脚的把她盖住。
“下次能不能听话?”宋伯元问。
“这话该是我说吧!”景黛眨了眨眼,手里的金教尺被她伸出手放到床底下,空出的双手回抱住宋伯元的背:“你和安乐刚才在门外面干嘛呢?叽叽喳喳的。”
“好奇?”宋伯元抬手揉了揉自己被狠咬了一口的耳朵,“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谁稀罕。”景黛偏了偏脸,“我在安乐面前那是说一不二的,你下次能不能别什么话都往出说。”
宋伯元头垂在景黛的颈间,笑得“咯咯”的,笑够了后才抬起头看她:“那你在我面前也说一不二的,我要是听你的话,我现在可上不了咱们景小姐的床。”
“知道就好。”景黛怒起嘴,看着宋伯元变红发肿的耳朵有些心虚,抬手堵住她的耳朵后,直视宋伯元的眼睛道:“一年,我就给你一年时间,再多的,我可就没耐心了。解决了宫里的事,等我倒出手来,我一定把你调回汴京。”
“行。”宋伯元大冷天躲在被子里,抱着自动降温的景黛舒服得直犯困,“你说怎么就怎么,反正你主意正,也没人管得了你。”
景黛却抬手捏住了她的鼻尖儿:“你不许睡!”
“嘿,这是什么道理。”宋伯元睁开眼,“你睡了一小天儿了,醒了倒不让我睡了。”
“明日军营就来人了。”潜台词是,明日她就走了。
宋伯元打了个哈欠,将被子从脑袋上拨开,“这都黑天了,不睡觉干嘛啊?”
景黛转头看了一眼窗外,不管攥得多紧,时间还是会一丝丝一缕缕地从四海八荒流失。
窗外伫立了一棵树,像棵柿子树,北境这地方又结不出果,她不知道这棵柿子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身上有隻布满茧子的手正没完没了的四处点火,景黛侧了侧脸,抬手扣在宋伯元的后脑杓上,整个人朝宋伯元的方向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