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宋伯元,我有的时候真的怀疑你不是男子,你那脑子里就想不到,可能人家是喜欢你吗?”
“喜欢?”宋伯元睁了睁眼,“哪种喜欢?男欢女爱那种?”
“不然呢?”周令收回腿,拍拍她的肩膀,“依我看啊,人家就是相中你这人了,做妾也是愿意的。就是不知道你那大娘子,”
宋伯元立刻打断他,“不不不,就算你给我几个胆儿,我也不敢。”她又重新坐了回去,“你说,咱们不用那情报,就不能打硬仗嘛?”
周令重新抱臂,对她冷笑了一声,“大哥,那情报能换不少命呢,你还真能舍得下?”
“不是你让我考虑清楚的吗?”宋伯元一脸莫名。
“我的意思是,”周令塌下腰,“你只要把情报源头锁住了,不往汴京传不就完事了?”
“什么意思?”
周令一脸的孺子不可教,他语重心长地拍拍宋伯元的脸,“你先去吧,这事你大哥,我,给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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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
北境大军频频得胜的消息,一竿子一杆子地往回传。
颓靡几月的汴京城,也跟着重新焕发了新生机。
瘫痪的中枢最后被以张焦为首的新科举子们顶起,整个朝廷中八成都是年轻的面孔。
宋伯元身抗旗枪,直捣胡族大营的事被说书先生讲了几百遍,汴京百姓还是愿意听。
宇文广唯一的儿子八王还未上位东宫,静妃最近消停得紧。
镇国公府内,老太太锁着眉头看着厅下的众人。
“我最近,那心呐,总是惶惶地,总觉着不得劲儿,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宋佰金抬头接上,“阿枝将将临盆,这静妃这么消停,我看是肚子里憋着坏水儿呢。”
老太太扫她一眼,又将视线定格在景黛脸上,“黛儿,你怎么看?”
景黛端正地坐着,听老太太叫了她的名字后,立刻衝上头笑了笑:“祖母不用担心,小叶最近日日都入宫,若贵妃娘娘出了什么事儿,咱们是肯定能第一时间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