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汴京城,里外里只有城外两千禁军与城内一千金吾卫成规模建制。这五千精兵个个是人中翘楚,顺利进入汴京后,给阿严流传信,誓要三日内拿下汴京,血洗皇宫。
皇宫里,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贵妃娘娘要生了,同时间,作为八王老师的马铮,却言辞凿凿地在众臣面前检举八王为皇位谋害皇嗣。
宇文广本就子嗣不丰,这老八看着又不像是个能成才的,正满心满眼的将关注放到宋佰枝的肚子上时,冷不丁听了马铮的话立刻怒火中烧。
“八王就算有罪,你这作老师的难道就跑得开吗?马铮,你是不是以为朕老了,脑子就不转了。拉八王下水,是为了你们宋家那骨血吧?”
时任左丞的张焦立在一侧,浅浅打了个哈欠。
宇文广怒视他,抬了手边的一摞奏折,想都不想地砸到张焦身上。
“卿这是困了?”
张焦忙慌里慌张地蹲下身,战战兢兢地将那摞奏折捡起来摞好,慌里慌张地匍匐下身,“臣,臣罪该万死。”
自打中枢瘫痪后,幸亏有张焦将朝廷撑起,张角细心正直最憧憬两袖清风名流千古的忠臣,宇文广非常信任他。甚至可以说这殿里五成的官儿都是他点头要的,此时宇文广放下衝动,细细思量张焦的奇怪举动后,立刻心领神会地皱眉,“下朝后,张左相留下。”
马铮回首看了眼张焦,张焦也懒洋洋地提着眼皮看了回去。
这事没在殿上拍板儿,马铮却被人扔进了大牢。
退了朝后,宇文广在御书房宣张焦入内。
进御书房有两点需要注意的,第一是,御书房不是正经面见朝中重臣的地点,第二是,御书房里正站着红了脸的八王。
张焦朝宇文广跪拜后,又转过头朝八王拜了拜。
八王立刻见了救命稻草般,亲手扶起张焦的手,“左相可要为本王主持公道啊,本王没做过的事,就算说破了天,本王也是不认的。”
宇文广皱眉抬了手拍拍面前的长案,“多大的人了,整日里哭哭啼啼,不像个样子。你要是有你五皇姐十中之一,朕也就,”想起他自己岁数大了,又忙将剩下来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张爱卿,你在朝上打断朕,可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