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得迅速,又一脸的风平浪静,让景黛突然心臟一滞,像有隻手抵住了心脉,不允许血液流通般。
“你,翅膀硬了,不想听我的话了,是吧?”景黛慢吞吞地反问。
“对。”宋伯元点头,“你不是就想要九殿下登基吗?这事我来做。什么屎盆子都往你自己脑门上扣,就算你愿意,作为你官人的我都不愿意,这样不行吗?”
“你能怎么做?”景黛对此不满,“你们镇国公府两朝忠臣,还能真撂下手,武力镇压了?”
“那又有何不可?”宋伯元弯了弯唇角,“我若真的想反,动动手指头就能做到。公事咱们先不说了,就先让姐姐看看我这么多年在外头的成长吧。”
景黛的手虚空地抓了两下,最后是被宋伯元强力拽回去的。
她的头埋在景黛的狐裘里,再蹭开里衣,到达那无人问津的山脉。
心跳声阵阵。
如雷鸣电闪。
景黛侧开脖颈,在脑子要断线之前,揪住宋伯元的耳郭,断断续续地威胁她:“宋,伯元,这是在外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知冶耳朵可,可尖了。”
宋伯元对此相当困惑,她咂咂嘴,问出了一个景黛想当场就闷死她的话,“姐姐,你人瘦了,这胸,”
“闭嘴。”景黛两掌夹住她的头,费力沉下脸,亲了亲她的眼睛,“不许说话,不许出声,速战速决。”
宋伯元的手从衣领口探进去,在那硌手的背上搜寻了一圈儿,终于找到了之前发现的敏感点,她撩了撩手,嘴上也不忘记调侃,“我倒是能不出声,姐姐也要忍住才行。”
景黛都快要羞得哭出声来了。
往常那些景小姐的威严,在宋伯元面前是半分都不好使的。
她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势力,在外头成长了许多年,回来就只知道欺负自己。
景黛不知不觉把自己绕进去,越想就越委屈。
她扬起修长的颈子,连那山峰都沾染了许多粉色。
“我还没问,你,百花楼灵云姑娘的事呢。”
宋伯元停住手,学景黛一脸无辜地道:“哦,她啊,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诺大的皇宫,三十六殿。
最犄角旮旯的地方,住着圣人最讨厌的九皇姐宇文流澈。
宇文流澈没到嫁人的年纪,宇文善不能凭白将她撵出皇宫。但她身上又常带着些真龙转世的传闻,虽没几个人信,说到底对宇文善也是种威胁。但宇文善杀不死她,因为她身边常伴着那该杀天刀的宋佰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