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菊,快,跟上十二王,可别让王爷磕了碰了。”郑容融急道。
宇文明空像模像样地朝郑容融作揖后,才小短腿扑棱扑棱地往殿内跑。
宋佰枝看了会儿宇文明空瘦小的背影,这才收回视线笑着看向对面明显穿的隆重得过分的郑容融,“皇后怎得生分了?”
这很明显是句打趣她的话,但郑容融禁不起宋佰枝亲自逗她。
还未回话,脸先红了个透彻。
她支支吾吾地故左而言他,“殿里请。”
宋佰枝扫了眼她已红成妃子笑外壳般的脸,不禁起了些逗弄之意。
她没动身,隻双眼紧盯着郑容融的脸,一字一顿地对她道:“皇后这是不想叫本宫母妃了?”
“你,您,想听我这么叫的话,我是愿意的。”郑容融不太好意思,刚说完话,连耳朵尖都跟着红了。
宋佰枝好奇地摸了摸她的耳朵,郑容融却如临大敌,强忍着那要往后退的双腿,面红耳赤地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儿。
“母,母妃,家里的人,也请了。”
那话在宋佰枝耳朵里进去,脑子转了好几圈才拚接明白。
“哦,镇国公府会来人是吧?”
“是。”
话都说完好几轮,郑容融那红得快要滴血的头还是没抬起来。
宋佰枝担忧宇文明空在里头破坏别人东西,也就歇了逗她的意思,率先拔腿往殿内走。
郑容融忙跟上她的脚步,嘴上也不忘了着急搭话:“我,本宫,本宫未入宫之前,在圣人的登基大典上遥遥见过一次庄太妃,庄太妃天人之姿,仿若观世音娘娘。”
宋佰枝越听越不对劲儿,说她天人之姿她勉强也能接受,说她像观音大士,她可是半分都不敢应的。此时见宇文明空正老实地坐在殿内,这才笑着转身看向郑容融,“皇后可别这么说,这等夸奖之语,实在是令我抬不起头来。”
“本宫说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话,”她顿了一下,抬手就指向正拿着磨喝乐哄宇文明空的森菊,“不信母妃问森菊,本宫在家做姑娘的时候,就日日对她念叨此话了。”
被猝不及防扔到目光聚焦点的森菊双眼一黑,这小姐怎么教也教不会宫里那些圆滑处事之道,所幸率真诚实不算什么缺点,也就顺着应了这话,“是,娘娘在鲁国公府时,就常在奴婢耳边念叨太妃娘娘的天人之姿。常说什么要是得见太妃,必要当面问一声,”话还未说完,被那一向老实持重,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的郑容融一掌捂住,“太妃来得这么早,我这儿却还没弄利索,呵呵,不若母妃与我一起进寝殿聊聊天吧。”她尴尬地看向宋佰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