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佰叶笑着回了句嘴,“宋伯元不在,家里我就成了底层。诶,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格外想念我哥。”
宋佰枝也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就属你古灵精怪地得理不饶人。”
郑容融在一边看着,又偷偷往宋佰枝那儿挪了挪。待宋佰枝的视线从宋佰叶脸上挪回来的时候,立刻撞上了那想法赤裸裸地瞳孔。郑容融整个人都发着股我也要摸摸的表情看着自己,令宋佰枝有些纳闷自己是不是养孩子养得母爱泛滥得过分。
她收回手,对热切看着自己的郑容融皮笑肉不笑地弯起了嘴角。
郑容融也不挑,像傻大姐似的也对着她笑。
这场面越来越诡异,见孩子在老祖宗怀里正笑得开心,宋佰枝忙支了个由头,“我去门口瞧瞧阿元和黛儿。”
“本宫陪母妃。”郑容融立刻拔腿跟上。
宋佰枝眨了眨眼。
最后的结果是闹哄哄但温暖的殿内,只有她们两个并排走出来。
宋佰枝越往外走,越觉得喘不上气。
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感觉,反正就有些没来由的负担。
她不说话,郑容融也不说话。
她若是开口,郑容融就整个人泛着粉红色,磕磕巴巴地回她。
宋佰枝都要以为郑容融是不是在帮着宇文善憋什么烂招的时候,郑容融突然打了直球问她:“母妃是不是不喜欢后来的那位兰姑娘?”
宋佰枝挑挑眉角,她以为她已经伪装得足够彻底,不想竟被这事外之人看了个清楚明白。她没否认,隻反问道:“皇后怎么这么说?”
“往先宇文善在的场合,母妃也是这样的。既看不出欣喜也看不出厌恶,总是这样淡淡的。”
宋佰枝抱臂回身看了眼殿内的影影绰绰,才转过头问她:“那你觉得,我怎么看你呢?”
郑容融又重新变成了那朵一触就变粉的含羞草,她扭捏着,小声回道:“既不喜欢也不讨厌吧。”
初冬的天气,朔风劲吹。冷寂的风吹得满墙满院子的红色彩带随风飘荡,像冰与火在此间相会。
两人默契的沉默。
直到宋佰枝在寒风里有些站不住了,她抬眼,“皇后若是乏了,可进屋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