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佰枝强忍住心底的怒意,压着嗓子对面前还穿着端庄华服的郑容融低吼道:“我不需要。”
“母妃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需要呢?”郑容融抬起手捂在自己脸上,揉了揉后,又将脸凑到宋佰枝的手底下,她跪在床边,虔诚地看向宋佰枝:“母妃,我会对您好的,我会比这世上所有人都做得好的。”
宋佰枝脑子里那根弦儿不能碰,一碰就让她想起宋佰玉来。
她将手扣在郑容融的头顶,低声问她:“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去帮皇后找,宫里没有就去宫外寻,”
“我只要你!”郑容融着急地打断她,又像没人要的小兽般仰视她:“母妃。”
“你可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宋佰枝怒喝。
“母妃是母妃,”郑容融怯生生地看向她,又将脸靠在她膝盖上低语:“我是我。”
“你!荒唐至极,无药可救。”宋佰枝撑开她的头,一副看见什么变态的表情看她,郑容融却没后退,依然坚定不移地仰起脸看向宋佰枝:“母妃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我知道我自己比不上宋三娘子,”
“啪”又是一声脆生生的把掌声。
宋佰枝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你,你说什么?”
“宋三娘子,母妃看宋三娘子的眼神里全是我没看过的温柔,本来,本来我是不敢的,但,但今夜见了母妃爱人的眼神,就不想放手了。母妃,我虽不如宋三娘子武功高强,但我愿意豁下一切帮助母妃,帮助十二王登上帝位的,只要,只要母妃不要赶我,不要讨厌我,我发誓,我能做得好的。”
宋佰枝愣愣地看向她,酒意上头之际,她扒住郑容融的后颈,滚烫的额头抵着红的不像样的额头问她:“你不觉得,我奇怪?”
“母妃磊落。不奇怪。”郑容融闭上眼,大大地吸了口空气,唇顺着那温热就要挤过去时,宋佰枝一把推开她。
郑容融又一次被推倒在地,她起身,扒着自己那瘦成杆的手臂瞧了一眼,才笑着对宋佰枝道:“青了,有的地方发紫了。”
宋佰枝搞不清楚这事有什么可笑的,她皱眉问她:“你这里有药吗?”
“有!”郑容融从地板上起身,疼得肉眼可见地面部痉挛了一下,才几步消失在床边。没一会儿的功夫,一小瓶金创药从床帏外被递进来,宋佰枝接过,一把打开床帏,一枝腊梅带着香气斜斜地递到她眼前,后边是郑容融被打得有些红肿的脸。
“母妃,这株是开得最好的一朵。”
宋佰枝扯过花随手扔到一边,拿着那金疮药扯郑容融坐到自己身边,“不知道疼啊?”
“不疼的,母妃给的,也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