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群臣都已就位。”
“可是,”景黛学她的语气,又笑着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大人物都是在最后亮相的。”
宋伯元负气地转过头,肩膀却轻轻一沉。
原来是景黛的头靠过来,她张开被宋伯元眼泪浸湿的大袖,语带调侃地对她道:“英雄不能哭。”
“那英雄还能称为人吗?”
“所以才叫英雄啊。”
“那我不做英雄。”宋伯元说。
景黛笑着用自己的肩膀撞撞她的汁源由叩叩群1五耳耳七无二八1整理,欢迎加入“那你就隻做姐姐的小英雄吧,姐姐的小英雄可以哭。”
宋伯元压下的那波委屈又因为景黛这句轻飘飘地话,排山倒海而来。
她抬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尖,凑过去小声问景黛:“姐姐能不能为了我活得久一点?”
“能啊。”景黛笑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别多想了,那点血吐不死我。”
这是自打宋伯元回来,景黛第一次正面讲她的身体状况。
但宋伯元不信,她去抓景黛的手,“那么大一摊鲜血,怎么会吐不死?”
手指被那冰凉的手背冰得缩了一下,又义无反顾地捂住。
“你的手,都更冷了。”
“那是因为现在是冬季。”景黛视线落在宋伯元的脸上,“你得相信姐姐,姐姐不会骗你的。”
“那姐姐爱我吗?”宋伯元急道。
“那要看你对爱的定义是什么。”景黛快速回道。
这话倒把宋伯元难住了,她想起她们两人在景府的初见,又加上之后真真假假的博弈。怎么看她们两个人都该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只不过这段利益关系里,夹杂了些许炙热的吻,与灼热的身体温度。
那些东西可能也只是她们两个在这寂静世界里寻找到的安慰自己的方式。她们被命运稀里糊涂地绑在一起,又洗脑自己那初见的“见色起意”就是爱,才能心安理得的把这破烂日子过下去。
可那是爱吗?
宋伯元第一次感到困惑,她可以为了景黛去死,但前提条件是,她得确保镇国公府的家人们没了她也能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