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换来了,不是吗?”郑容融眨眨眼。
“你这么认为?”闲竹夫
“不知道。”
宋佰玉仰起头,看着只在今夜的圆月。
“我虽然没资格也不想提醒你,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若是真的喜欢的话,千万别学我。”
“这点不用三娘子忧心,我会对母妃好,会比全世界所有人都对她好。还有,谢谢三娘子讲的童年故事,我很喜欢。”
宋佰玉俯身看她,良久后才开口:“那你可要说到做到。”
“那是自然。”郑容融不想在宋佰玉面前矮人一头,不光是身高的客观因素,所以她只能抬头挺胸,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回答她。
宋佰玉的手又朝她伸过来,郑容融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却不想那手最后落到了她的肩上,“二姐姐那人,最受不得疼,小猫似的哼唧就是需要人哄的意思。喜欢踏青散步,冬日有人给堆雪人的话,心情就会变好。”
“宋佰玉,”宋佰枝突然推开门打断了她,“你在说遗言吗?”
漫天的飞雪还来不及清理,纯白中的唯一黑色稍动了动身子。
宋佰玉转过头看了眼怒气衝衝拉开房门的宋佰枝,她向前一步抵住可能侵袭到宋佰枝身边的风雪,唇角带着点对自己的讥讽皱起眉头问她:“二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说,你活不到第二日了吗?絮絮叨叨和皇后说那些废话作何?”
宋佰枝带着股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的怒气,雪白的肌肤配上泛红的眼眶,眼尾稍一耷落,就把在场的两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边说完了高的,又转过头去骂那个矮的。
“鲁国公尸骨还未寒,皇后不伤心也就罢了,此刻是连装装样子都不愿了吗?”
从幽暗的小径吹来的寒风带着汴京特有的冬日味道,那冷意缓缓透过鼻腔,带起满身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