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旖旎情话不断的人瞬间便萎了下去,连眼神都变得怯生生。
她修长的食指沿着宋伯元的侧脸缓缓滑到她锁骨处,语气也变得轻软和煦,“宋伯元,你别逼我,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宋伯元憋着的那股劲瞬间泄了出去,她埋首在景黛的颈肩痴痴地笑。
景黛也笑。
笑过了,她眨着那双水盈盈的眼睛望过来:“灵云漂亮还是我漂亮?”
“谁?”宋伯元纳闷地问了一句,“灵云是谁?”
景黛用唇回答她,舌尖沿着唇线细细地瞄,直把人吻得口干舌燥,思绪飘到头顶俯视下来才想起这么一号人物。
“这种烂醋你也吃?”
景黛退离开宋伯元的唇,脸上带着挑衅地朝她挑挑眉角,“你第一天认识我?”
“那倒不是。”宋伯元抿抿唇,“姐姐想怎么罚元元?这样?”话音刚落,她的手便覆过去。县住富
平川丛林,直抵沟渠。
山上温度低,室内却燥热。
林间小溪潺潺弱弱,有水下大石抵着水流,直将水面分成两半。
景黛全身心享受这难得的放松时刻,难耐处安心地疾呼:“阿元,慢些。”
宋伯元不脱她的衣裳,只在上头看她穿着得体,表情却再难端方。
外头开始淅淅沥沥地下小雨,又是一年春雨润无声。
雨声缓时,景黛也缓,待急风骤雨来临时,她便不管不顾地要宋伯元停下来抱她。
雷声轰隆,霹雳一声像打在了心底。
景黛身体好了些,做那事时也出了不少薄汗。
她不喜欢黏腻,便抬手拿了宋伯元的肚兜印在额上。
宋伯元对此表达不满,一排整齐的牙咬在那肚兜的带子上,“姐姐还是这么弱,这才哪到哪。”
景黛偷偷白她一眼,又趁她不注意,抬腿便快准狠地正对潮湿泥泞之地。
檐下布了层天然的雨幕,清新的水汽顺着老木头的缝隙渗进花药香气弥漫的屋子。
隔着道窗,宇文流苏没走,宇文翡便稳重地坐在屋子内陪。月光皎皎,与木桌上那盏从京城千里迢迢带来的烛火交相辉映。
整间道观被水汽弥漫,水汽又化成雾,似有若无地围着那山间春日。
黛阳奢华繁盛的坟边,站着个人,着道服,手里捏一柄桃木拂尘。
他手指在雨里快速翻飞,拇指最后定格在食指指腹处,他甩了甩手上的雨滴,按照方才才做过的又重新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