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菱一早就去了派出所,闹事的男人愿意给黄添爸爸付医药费,想让郑菱她们和他和解。
男人坐在椅子上,他看到郑菱过来立刻起身迎接。
杨磊还以为他要打郑菱,他厚实的身子挡在郑菱面前。
“郑老板,误会呀,是误会。”男人用手薅开杨磊的胳膊,“我回去思来想去,咱们做建设也是为咱们家乡发展添砖加瓦。”
“你真这样想?”郑菱斜着眼看他。
男人佝偻着腰:“对对对,我孩子那病检查出来不是因为灰尘的原因,是阳了。”
“……”
“我老婆也骂了我,都怪我没事找事。”男人说着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郑菱心里清楚,他为何请求和解,他并不是真心悔过,只是害怕被追责。
“这你得跟受害人说,我做不了主。”郑菱想着黄添爸爸还在医院,待会儿得去看看他。
杨磊把郑菱拉到一边,“菱姐,黄添爸爸说让咱们全权负责。”
他声音压低,“而且他也没什么问题了。”
“嗯。”郑菱转过身,对男人说:“看在你也有孩子的份上,我们可以不追责,但你得免费帮我们看好工地,受害者的医药费、误工费都得付。”
如果放在以前,郑菱肯定是会拔掉他一层皮,但现在郑菱知道做事得留有余地,当地的村民如果知道工地对他们原住民不友好,对以后施工都会有影响,况且项目也是南城政府一起推进的。
男人恨不得跪地磕几个头,他二话不说签了谅解书,郑菱这边也在他转了钱后签了。
黄添爸爸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被推攘往后摔了两个大跟头,过了两天就出院了。
郑菱这边的事终于忙完,她想着阿廖还在监狱里,就准备取两万块现金去探监。
她预约好时间后,就去了南城女子监狱。
监狱在南城边界处,四周没有楼房没有居民,一眼望过去只有孤傲的高墙。
郑菱见到阿廖,阿廖剃了寸头,她看到郑菱后十分高兴。
“阿廖,你在里面还好吗?”郑菱想让自己语气变得轻松些,但说出来的话又那么正式。
“还挺好,”阿廖傻兮兮的笑着:“你知道我这人是个好强的人,我在监狱里劳动改造我都要争第一。”
郑菱看着阿廖眉飞色舞的神情,看样子是没什么事:“我给你带了钱,你给之前一起进来的姐妹们分一分,我看下一次再来见你是什么时候。”
“哎哟,你之前给我的都没花完,我减肥,不吃买的那些零食泡麵。”阿廖翘着二郎腿:“你跟你那舒老师怎么样了?睡了没。”
“你怎么老问这种问题。”要不是有玻璃板隔着, 郑菱非得锤一拳阿廖。